顏值即正義。
風長安就慫了,頂著一雙熊貓眼告饒。
沒想到回宗後,遇見的第一位故人就是他,風長安差點脫口而出兩個字:師兄。
只是這兩個字對上二百五師兄的眼睛,就卡在喉嚨里了。
二百五師兄原來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滿光芒,透過他眼睛,你能看到他雄心壯志的人生規劃。
而現在的眼睛,眼中光芒全失,無悲也無喜,似乎萬念俱滅,活著對他來說反倒像種折磨。
李之綬無悲無喜的目光緩慢落在風長安身上,張開道:「你叫風長安?你為什麼要叫風長安?有什麼好的。」
「我……」風長安有些困頓,不是,二百五師兄,你怎麼了?
我本來就叫風長安,父母賜名,為什麼不好?!
「一方長老問你話呢,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先前被他嚇了一跳的守山弟子惡狠狠道 。
風長安咬著唇,正想著怎麼解釋,那守山弟子一巴掌就把他頭扣地上:「你給我老實點!」
風長安面貼黃土:「……」
他有個老毛病,一想不到答案,就喜歡咬唇,咬著咬著,就忍不住仰頭看天。
以前還沒被人說過,如果不是081提起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
現在,那守山弟子估計看他表現異常,當他要作妖,敬業的一巴掌拍下來。
……
正殿至簡,竹簾半卷,殿前眷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字中青龍圖騰,圖騰中「仁」字醒目。
順著殿柱,一鼎樸素的擺放在梨花桌面上,若有若無的沉香從鼎內飄出,擴散在曾經擺有精緻物件法器的地方。
正殿一開始並不是這樣,雖不至於雍容華貴,也不可能如此簡單,殿中還是有些東西的,但早兩年被推翻了。
這一屆宗主南澤並不喜歡這些精細的東西,常常咬牙切齒地盯著,盯久了。
某天,這些東西就全不見了。
若不是顧著來客時,要幾分面子,他能讓正殿禿頂,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朗月杯酒,流星作伴。
雲詡背負一身寒氣進來時,他正端坐在太師椅上,面容疲倦,半瞌著眼,披了件深松紋大氅。
「拜見宗主。」雲詡行禮。
「坐吧。」南澤睜眼,抬起手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就不必了,我新收了個弟子,還放一旁晾著,想儘快解決問題回去。」雲詡道,「不知大師兄,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