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瘋?」
雲詡長臂一攬,把人重新攬在自己懷裡,紅著眼眶,嗓音嘶啞,帶著幾分哭腔:「師尊,別走,不許和離。」
風長安心軟的一塌糊塗,表面還惱火,瞪他:「和離也是,不和離也是你,什麼話都讓你說了,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雲詡低頭憋回眼淚,把脖子一梗,胡攪蠻纏:「我就不講道理,你咬我啊!」
風長安眯起眼睛,湊上前:「你以為我不敢?雲詡,理智一點。我以前教過你什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雲詡正欲說什麼。不遠處,傳來兩聲咳嗽聲,雲詡趕緊撇過頭,借著風長安若無其事起身的檔口,遮掩住自己的狼狽。
來者幾步走過來,道:「沒打擾到你們吧?」
風長安提起燈,燈光耀眼,刺得乘天皇不由抬手遮住眼睛,推開風長安的手,「空懷,你造反嗎?想謀殺。」
風長安道:「正要去找你,你反倒先來了。」
乘天皇餘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雲詡。雲詡已經調整好狀態,見他看過來,一個眼刀甩了過去。乘天皇挑眉,靠近風長安幾步:「哦?找我,什麼事。」
他這人最小心眼了,雲詡先前偏向那群禿驢,不給他面子,可被他記恨上了。
雲詡的臉立刻陰沉下來,乘天皇見狀,又往旁邊退了幾步,做了個請姿。
沒注意這兩人的小動作,風長安結印,隔離外界,道:「先前拜託你的事,怎麼樣了?」
風長安指的是上次在南澤那裡感應到青冥劍的事,這段時間他太忙,實在沒有精力去查南澤,便委託乘天皇幫忙查一下,當然,前提是給乘天皇符合他暗衛使用的劍法。
劍法這種東西,風長安身為劍修,要多少有多少。
乘天皇擰起眉頭:「派人找了,翻遍你所說的地方,也沒找到青冥劍。至於貴宗宗主,很正常,沒有什麼異常一一你真是多疑。」
風長安:「帝王最多疑。」
「帝王也沒你多疑。」乘天皇嘴上是這樣說,卻上了心,低下頭,思慮片刻,說,「我再讓人仔細搜一下,耐心等待,時間總能洗出什麼東西來。」
雲詡聽得雲裡霧裡,不太明白他們在談什麼,這種被人隔離在外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心裡騰起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