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良久,「啪嗒」一聲,提在手裡還沒來得及穿的鞋子脫手掉在地上。
容白摸摸頭頂剛冒出來的兩根毛耳朵尖,咬著下唇說:
「那……就麻煩你了。」
.
沈蒔躺在床上,活像躺在平底鍋上的餅,左翻翻,右翻翻。
翻到左邊的時候心想:崽自己一個人在客房睡得慣嗎。
翻到右邊的時候心想:會不會睡著睡著就睡到地下去啦。
又翻到左邊:或者跑到沙發上去。
又翻到右邊:光在這想有什麼用,不如去看看。
沈總是行動派的領軍人物,說看就看。他光著腳、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把客房門扒開一條小縫。
然後鬆了一口氣。
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兒。
鬆口氣是崽很快就適應了客房,睡的很熟,他很欣慰。
不是滋味兒就不知道因為什麼了。
也是這種感覺讓沈蒔一覺醒來後腦袋格外昏沉,遊魂一樣飄往衛生間,剛推開門……
只見馬桶前,崽背對著他,露出一半雪白的小屁股,正在邊揉眼睛邊噓噓。
雖然崽在他心裡一直是小小軟軟的形象,可不得不承認崽也是個配件齊全的雄性。
沈蒔從洗漱台上拿起刷桶,裝作無意地瞄了一眼。
……很好看啊!!
沈蒔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樣朝夕相處下去可怎麼辦才好……
有點遭罪。
容白尿完了,迷迷糊糊轉過身,才發現沈蒔站在自己背後。
「早呀沈小蒔,」小少年聲音黏糊的厲害,「你要用廁所嗎?嗯……我用哪支牙刷?」
牙刷?
糟糕,昨天回來的太匆忙,忘買了!
小區門口倒是有超市,但現在才六點,不可能開門。
沈蒔抓抓頭髮,把手裡牙刷杯遞給他。
容白接過去,「那你呢?」
沈蒔搖搖頭沒說話,抹上剃鬚膏,一點一點刮乾淨鬍渣,隨即順手拿起容白剛用完的牙刷。
也沒沖洗,直接擠上牙膏就塞嘴裡去了。
「那是我用過的!」容白急了,大聲提醒。
「沒關洗……」沈蒔嘴裡全是泡沫,聲音含糊,「晚上客超市買。」
其實狼群豪放的很,才沒有人類那麼多的講究,容白沒再繼續阻止。
兩人洗漱完之後,沈蒔吹了個口哨,「崽,出去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