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容白還沒來得及拒絕,衣服已經被掀了起來。
皮膚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容白沒吭聲,但沈蒔聽到了一聲明顯急促的呼吸。
低頭看去,白到透明的皮膚被燙出一大片紅痕,蔓延至肋骨兩側,紅白對比強烈,觸目驚心。
「走,去醫院。」沈蒔深吸一口氣。
容白奮力把手抽出來,放下衣服,沉默地搖搖頭。
他知道朗月剛才是故意的,小時候也被她這麼欺負過,燙傷他不怕,最難受的是衣服被弄髒了。
「對不起。」容白再次道歉。
沈蒔到現在都不知道崽為什麼一直跟他道歉,現在計較這些也沒什麼意義,「沒關係,咱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已經麻煩沈蒔這麼多次了,容白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去醫院,何況只是被熱水燙了一下,對於在山裡長大的狼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容白堅持不去,沈蒔見拗不過他,拿著車鑰匙出去買了管燙傷膏,回來時順便從後備箱裡撈出來件衣服。
崽的衣服髒了,不能穿了,反正今天買了這麼多,換一件就好了。
沈蒔拿著藥膏和衣服進到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這層只有他和幾位助理,路過衛生間時,看到陳小濤靠在門框上,正在和什麼人理論。
「怎麼了?」沈蒔路過順便問了一嘴。
陳小濤吐沫橫飛,「也不知道門衛怎麼看門的,竟然放進來個陌生人,還在衛生間裡脫上衣服了。當咱們拾光大廈是什麼,行為藝術基地啊!」
沈蒔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他推開擋在門口的陳小濤走進衛生間,果然容白光著上身,正在手盆里沖衣服。
少年腰線流暢,因為褲子腰低,彎下身子時露出來一小塊白色的內褲邊緣。
「......」沈蒔心裡警鈴大作,這......
這不讓陳小濤看光了嗎?
門外的陳小濤還以為boss要發威把非法入侵者趕走了,準備好歌功頌德大法,哪知下一刻,總裁竟然拖著入侵者進入了隔間!
「哐」的一聲大響,隔間的門被狠狠甩上。
沈蒔強忍怒氣,「你怎麼能在別人面前隨意脫衣服?」
直到說完沈蒔也沒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對。
「不脫下來的話沒法洗呀。」這不是常識嗎。
「問題的重點不在脫不脫,而在於......」沈蒔抓了把頭髮,語氣急躁,「陳小濤在那看著呢,你沒發現嗎?」
「我知道呀,小濤哥沒有惡意,他只是沒認出來人形態的我而已。」
沈蒔憋得不行。
老天爺啊,你讓我拿這隻崽怎麼辦啊,剛才差點被陳小濤趕出去,現在倒幫人家開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