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著,但冷晉卻並沒有直視何羽白。平時忙得沒空理會身體的需求,可這兩天只要一看見何羽白,血就往下頭涌。
媽的,單身太久果然會憋出問題。
「沒事,也不急在這一會。」何羽白邊說邊往出走,「冷主任,聽說你今天在會議室跟調查組專員摔椅子來著,季院長沒罵你?」
「當然沒,我那是給他長臉呢。」
跟在何羽白後面穿過走廊到電梯間,冷晉一直盯著對方的後背——有一條被肩線撐出來的衣褶,平直有力地繃在肩胛骨上方的位置,這說明白大褂之下的身軀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單薄。
有點點肉的話,抱起來會很舒服。
「冷主任?」何羽白站進電梯,伸手按住電梯門,好奇地看著冷晉,「你……不進來?」
「呃,進。」
邊往電梯裡走,冷晉邊把腦子裡剛給人家扒下來的白大褂再穿上。
站在急診門口等著接救護車,冷晉偏頭注意到何羽白不停地跺腳還往手上哈氣,權衡片刻朝他伸出手。
「嗯?」何羽白對伸到眼前的手表示疑惑。
冷晉也不多廢話,直接大手一包,將何羽白放在嘴邊的手裹住。何羽白的手指像剛從冰水裡抽出來的一樣冷,惹得冷晉微微皺眉。感覺到溫熱的體溫不斷傳遞給自己,何羽白凍得紅撲撲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他試圖把手抽回,可冷晉並不給他機會。
「給你捂熱點。」冷晉將目光投向醫院正門,「你剛也聽了,這是危重搶救,手指頭僵了怎麼幹活?」
何羽白覺得有點尷尬,稍稍縮起肩膀。所幸這份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兩三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著開上急診大廳外的斜坡。
「呼吸心跳驟停,心肺復甦二十分鐘。」跪在輪床上的隨車醫生滿頭大汗,手下還在不停按壓,「剛按回來又室顫,一直不敢離手。」
迅速將患者推進搶救室,急診醫生替換下隨車醫生,繼續對患者實施心肺復甦。
冷晉一邊給患者查體一邊問跟車來的另外一個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她……跳著跳著舞……突然……突然就倒下了……」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渾身一個勁兒的哆嗦,「叫也叫不醒……店裡的經理給叫的救護車……」
「她服用了什麼藥物?」
冷晉不是憑白這樣問。被搶救的姑娘濃妝艷抹,穿得還很性感,一看就是去夜店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