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失而復得」的手絹,笑意和淚水一起盈滿眼眶——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開完飛刀回到家,冷晉把自己扔進沙發里,活動著僵了五個小時的脖頸,並沖將水杯端到面前的何羽白張開手。
「來,讓老公抱抱。」
放下杯子,何羽白跨坐到他腿上,面對面,鼻尖頂著鼻尖說:「問你個事兒。」
滿鼻子都是沐浴過後的清香,冷晉眯起眼,油滑道:「回答一個問題親一口。」
「別鬧,說正事呢。」何羽白拍開他揉到屁股上的手,問:「你們冷家,是不是有個叫冷紀鳶的人?」
初遇冷晉時何羽白僅有四歲之齡,記得的東西不多。他只記得自己給了一位哭得萬分悲痛的大哥哥手絹,然後手絹被對方拿來擤鼻涕了。再有就是當初他走累後靠著的那塊墓碑,墓主人的名字忘了,碑文倒還有印象——苟利國家,生死以之。
靠著這個線索,他在網絡上查到冷家在戰爭年代出過一位烈士,名叫冷紀鳶。
冷晉愣了愣,反問:「那是我叔公,在我爸出生之前就死了,誒,你怎麼想起問他來了?」
「我見過他。」何羽白說著,抿住嘴唇笑看冷晉的反應。
「呵,你太公那歲數見過他還差不多。」冷晉捏捏他的臉,「行了,你到底想問什麼?」
何羽白從兜里摸出花邊手絹,拎到冷晉眼前晃了晃,又在對方抬手去拿時一把抽走,笑道:「我確定,這不是屬於你的。」
冷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語氣到還算輕鬆:「對,不是我的,是我媽下葬那天,在墓地里一個小孩借我擦眼淚用,用完沒處還。」
「哦,是小孩的啊,我看你那麼寶貝地塞在鐵盒子裡藏進箱底,還以為是哪個小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何羽白故意逗他,「我下午看見的時候本來想扔灶台上給燒了,可後來一想,不行,萬一某人回家不見了寶貝,還不得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