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疼了?不若我將人賞給你?」
凌霄臉色一變,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下。
「屬下不敢!」
厲延庭渾不在意擺了擺手,讓他起來了。
「一個戲子而已,你怕什麼?本世子還沒有吝嗇到這種地步。」
「世子誤會屬下了,屬下只是覺得世子若真是不喜曜公子,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說的倒是,當日姓顧的那般看重這個戲子,他若死了,以後就沒好戲看了,去把人放出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
凌霄匆匆忙忙離開了,厲延庭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曜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的傷口都被人處理過了,曜從床上坐起來,立刻有侍女走了進來。
「曜公子,你醒了,先喝藥吧。」
「我怎會在此處?」
「是凌侍衛將公子送來的。」
「凌侍衛?」
曜印象中是見過不少侍衛,只是不知道那個姓凌。
「曜公子,先喝藥吧,一會兒該涼了。」
侍女將藥端到曜面前,曜聞了聞,確認沒問題之後,痛快將藥飲下了。
「有熱水嗎?我想沐浴。」
曜身上的衣服還是前兩日那一件,能換下是最好。
「有的,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
「多謝。」
*
曜剛換好了衣裳,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曜公子,世子請你過去。」
「我知道了。」
曜拉開房門走出去,看見凌霄站在門口,看向他的目光里划過一絲驚艷,很快又被壓下去。
「請帶路。」
厲延庭正坐在屋裡喝茶,看著凌霄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蒼白的面容配著素白的衣衫,如開在寒山之巔一朵雪蓮,透著一股孱弱勁卻又高不可攀。
只是身為男兒就該頂天立地,做出這幅柔弱姿態實在讓人作嘔,厲延庭久在邊關,見不得京城這種斷袖之風盛行。
「凌霄說你傷重,本世子還真以為快死了,如今看來你別的本事沒有,苦肉計倒是使的不錯。」
「……」
「茶涼了,給本世子換一杯。」
「是,奴婢這就去倒。」
候在房中的侍女真兒立刻上前來,準備從厲延庭手中接過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