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攝走到曜面前,低頭注視著他蒼白的臉頰,深色瞳仁周圍一圈金色似乎閃爍了一下,隨後伸出手抬起曜的下巴,深深望進那雙漆黑的眼眸中。
「你看起來很害怕?」
「殿下說的是。」
「為什麼?」
「這幾人無故闖入草民帳中,後突然暴斃,草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還請殿下明察。」
「是嗎……」
獨孤攝指腹緩緩移動,摩挲過曜的臉頰,曜有些不適的別開臉,獨孤攝沒有勉強,收回了手,隨便在帳中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很快,夏侯領著一個年老的醫師走了進來,來人看見正中央的獨孤攝,顫顫巍巍的行了一禮,身體抖的像篩糠一樣。
這人很畏懼獨孤攝……
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何會是這種反應。
「檢查一下這幾人。」
「是」
老醫師走到屍體旁邊,仔細檢查了一遍,隨後回稟獨孤攝。
「殿下,這幾人皆是心疾突發而死。」
「心疾突發?」
「心疾多是先天便有,極易暴斃而亡。」
「如此說來,幾人都是自己發病死的,與曜醫師無關?」
「這……」
幾個人同時心疾發作,實在不太可能,而且這些人都是兵卒,若是有心疾,早在戰場上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侯一聽就覺得荒唐,立刻追問了起來。
「你確認是心疾不是中毒?」
「確實是心疾無疑。」
「心疾可有辦法人為造成?」
「未曾聽過有這樣的法子。」
「那——」
夏侯不甘心還想再問,獨孤攝擺了擺手讓老醫師出去了。
「把這裡收拾了,曜醫師隨孤回去。」
曜跟著獨孤攝回了太子營帳,獨孤攝在桌旁落座,倒了兩杯酒,其中之一推到曜面前。
曜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怎麼樣,但看獨孤攝已經飲下了,散漫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遲疑了片刻還是將酒杯端了起來,一口下去,胃立刻燒了起來。
好烈的酒!
曜喝完就後悔了,這酒分明比尋常酒烈上不少,只是過了幾息,他就感覺臉頰發燙,頭腦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