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什麼,他們那房不知給兄長送去多少好處,現在連兄長都替二姐說話,建議爹爹只將二姐一人的畫像呈上去,說這選秀不是靠人多取勝,而是要看陛下眼緣。什麼眼不眼緣的,兄長怎麼知道陛下會看中二姐而看不中我?!更可惡的是爹爹聽兄長說完,竟是沒有反對。”
斐苒頗感震驚。壓根沒想過會有人爭搶著要嫁給韓世月那個瘋子,都說了大梁帝手段殘忍嗜血成性,何必還要去自討沒趣?一個不小心,恐怕連命都會交代在韓世月手中好嗎?
這是斐苒不能理解的,卻是古代大部分女子夢寐以求的最高榮耀,能成為一國之君的女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統三國,這片大路上獨一無二的至尊王者,就算手段殘暴又如何?能讓暴君寵幸,能對這樣一名男子吹枕邊風,光想都能羞紅她們的小臉。
所以現在,三小姐目光灼灼的看向斐苒,“去了兄長那,如果有需要記得隨時找本小姐,至於花名冊你剛才也都聽見了,想你短短一晚就能勾住我兄長的心,這點小事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最後不給斐苒一點機會,三小姐親自將她送去大少爺院落,對斐苒又是一番點撥,三小姐方才離去。
見此,斐苒無奈的搖頭,不得已只好敲響大少爺房門。
同時在心裡勸慰自己,算了,服侍他就服侍他吧,反正到哪裡都是做下人,只要循規蹈矩,不讓人挑出錯,他也為難不了自己,至於三小姐的忙,還是少幫為妙,一旦真的去了韓世月身邊,有這位小姐悔不當初的時候。
可當斐苒進門後,發現房裡不止坐著那個浪蕩不羈的男人,還有一個斐苒再熟悉不過,曾屢次和她作對的吳蜀國原大公主,吳蕭筱。
斐苒呼吸一滯,忙低下頭,儘量不讓吳蕭筱看見自己外露的眼睛。
“佐郎,莫非這就是你口中提到的那名侍女?”吳蕭筱問。
男人嫣紅色的唇瓣微一勾勒,“正是。”
吳蕭筱瞭然,而後面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果然是個心機深厚的賤蹄子,用紗布將整張臉遮蓋起來,進門也不請安不作聲,呵呵,看樣子對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了~!”
男人聞言,餘光淡掃過吳蕭筱,明顯含有不悅。
吳蕭筱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竟是口出污言穢語,這在任何權貴眼中都是不能容忍的低俗行為,更何況這裡還是鮮于大家,是四大家族中唯一一個隱世了的家族,實力因此無法估量,要不是自己幼時曾和這位嫡長子鮮于佐有過一段交情,想踏進鮮于家的門,是決計不可能的事。
關於這點,斐苒自是毫不知情,才來一天,又只一門心思關心著外面情況,哪裡有閒工夫打探這座府邸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