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七殿下求見。”黎飛躬身說道。
北冥淏邊看著奏章道:“宣。”
“臣弟給皇兄請安,吾皇萬歲。”北冥澤走進來在北冥淏身前一丈站定後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北冥淏無奈的道:“平身吧,都說過了咱們兄弟不用這些虛禮,你總是不聽。”
北冥澤站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禮不可廢,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您先是臣弟的君主,而後才是澤的三哥。”況且,若不是時刻的用這些來提醒著自己,恐怕我早已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你說很多的話。
北冥淏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將七弟拽到一旁坐下:“你這小子成心氣朕。”
看著正襟危坐的北冥澤,他只好放棄了勸說:“最近去看過太妃沒有?”
北冥澤道:“昨日還去給母妃問安,母妃還向臣弟說最近總是見不到您。”
北冥淏嘆了口氣指著自己灰白的頭髮道:“每次去給太妃問安,讓她老人家看到朕的頭髮就要傷心一陣,朕也聽黎飛說過,每次朕走後太妃他就暗自流淚,你讓朕怎麽總去看她。”
北冥澤抬頭看著哥哥灰白沒有一絲光澤的頭髮心裡一顫,自從兩年前的那一天之後,他的頭髮就開始漸漸的發白,直到今天本來才二十六歲的北冥淏如今乍眼一看就像是年過半百的人一般。
他以為哥哥是因為該死的北冥澈出走而傷心所致,所以更加不敢輕易的表露自己的內心。可是只有北冥淏知道他的頭髮是因為真元的失去所造成的。
沒了支撐體內真氣的真元,兩年前失去真元的那一天器北冥淏的修為就已經開始倒退。直接的作用就體現在了頭髮上,北冥淏現在的身子也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弱不經風。
“皇兄!”北冥澤那總是淡漠的神qíng只有在北冥淏的面前才有了一絲裂fèng。
“咳咳。”習慣xing的咳嗽早已是成自然,北冥淏毫不在意的用帕子擦了一下唇,卻突然發現那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抹鮮紅:“沒事兒,如今有你為三哥分擔了朝務,三哥的身體就會很快好的。”
北冥淏很自然的將帕子塞回袖口,絲毫沒有讓北冥澤發現那驚人的血色。只有站在側面的黎飛心疼的閉上了眼。
“皇兄,上次您去臣弟的家說廚子做的海鮮jī粥味道不錯,所以臣弟又讓廚子做了些,方才給侍從拿了下去,一會兒熱熱做晚膳吧。”北冥澤不想再繼續這個沈悶的話題了,轉而笑著說起了吃食。
北冥淏也配合的點點頭:“還是澤知道想著三哥,不像那個臭小子。”雖然很自然的說起離開了兩年多的北冥澈,但還是引起了心裡的一陣陣疼痛。
“六哥… …他會回來的。”嘴上雖然安慰著北冥淏,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卻有些苦澀,一個拼命的想給與,一個卻發了瘋似的逃離,而自己呢?只能偷偷地在角落裡仰望著你,三哥,你可知道七弟的心裡有一種痛苦?那痛苦叫做守候… …
仰著頭看向窗外的北冥淏沒有看到北冥澤眼中的別樣申請,只是用那淡淡的聲音道:“但願吧,那小子從離開後除了每月例行送到兵部的呈文之外就給朕沒來過一封信,恐怕早已經把朕忘了個一gān二淨了。”
北冥澤沈默了,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才能抹去哥哥心中的悲傷,就像自己一樣,總是得不到回應的付出真的很累。
“對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朕今日已經下旨擢你為親王爵位了。”北冥淏笑著對弟弟說道。
北冥澤也配合的誇張的行了個禮:“臣弟謝主隆恩。”
北冥淏起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且著禮部為你選一位賢惠的王妃,藉此機會就雙喜臨門吧,你也不小了適時留下子嗣讓太妃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