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宇文泰沒有走,我摸索著進了臥房,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我覺著天黑了,是不是?”
“今晚兒我不走了。”說著他走過來用手環住我的腰,嘴唇貼到我的臉上。我推了他一下:“你gān什麼?”
他不回答,嘴唇試探的移動著,我的外袍被他扯掉,露出裡面單薄的短衣。我冷的瑟縮起來,他將我攔腰抱起,扔到chuáng上。
當他喘著粗氣壓到我的身上的時候,我聽到他含糊低沉的聲音:“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
我痛哼了一聲,身體被打開,隱秘處曝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另一個我開始躍躍yù試的興奮起來,yù望潛伏在暗夜中,如花一般,灼灼盛開。
只要有快樂,我才不在乎我是以怎樣的姿態,被什麼樣的人壓在身下。
第11章
天氣越來越冷了,和中原人相比,我是不畏寒的。可是這個時候就不大適合出門了。我終日高坐於屋中,雖然宇文泰每日也抽出時間來看望我,可是這日子終是寂寞暗淡的讓人提不起jīng神。直到這天,宇文泰興奮的跑來告訴我,他從宋國請來的名醫到了!
我驚喜的站起來:“你沒有告訴過我你去找醫生。”
“因為我不大確定他是否能夠成功的到達長安。你知道,他得穿過高歡的領地,很容易遭到攔截。若是來不得了,豈不讓人空歡喜。我怕你難過,索xing就先不告訴你。”
我笑了笑:“你倒是心細。這是什麼來頭的醫生啊?”
“是賽華佗的大弟子,賽華佗死了之後,據說這位就是宋國數一數二的好大夫了。我也沒有親見過他,據說年紀還輕。”
我點點頭。
這時我聽到門外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我的耳朵動了一下,緊張的抬起頭。雖然看不清什麼,可是也依稀的判斷出有人進來了。
然後我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你就是宇文泰了?”很狂妄無禮的口吻。
宇文泰很好脾氣的走下去將那人請了上來:“正是在下。先生肯來,本人,實是榮幸之至啊!先生請上座。”
那人走路很浮,我幾乎無法辨別他的腳步聲。他毫不客氣的坐下來:“這一路來的可是兇險,幾次幾乎被你們這些魏軍she死。”
“哦,”宇文泰小心的應答道:“那是佞臣高歡的叛軍,正在南邊作亂,想必先生一路上受了苦了。今日請先好好休息,本將軍是個粗人,若有什麼不周之處,先生一定多擔待。”
“不用了,早醫好府上的病人,我好早回去。這位--------就是你說的眼盲者吧?”
一陣風掠過我的面頰,那個人已經站到我的面前,眼前的光暗起來,我知道那個人把臉湊了過來,正仔細的看著我的眼睛。
他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檢查了好一會兒才道:“眼睛沒有什麼問題,應該就是因為毒的關係才導致失明。”他站起來,輕快的走到一邊。想是正對著宇文泰說話:“這就不好辦了!”
宇文泰命下人將我扶進里院去,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讓我旁聽他和這位醫生的談話,不過那醫生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些絕望,想必這眼睛,不是那麼好治的。
當晚那醫生便留了下來,住在偏院的一間大屋之內,聽身邊的小丫頭說,宇文泰對他真可謂是恭而敬之,一應起居,“都是和元公子一樣的!”
這又讓我覺出了一絲希望,若真是治不得了,宇文泰也不會將他留下。
第二天的早上,那醫生就跑到我的房中,後面跟著的人捧了一碗湯藥,那醫生將藥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是------元公子吧?先喝了這碗藥,看看有沒有點效果。”
我遠遠的就嗅到了那藥一股腥澀之氣刺鼻,qiáng忍著沒有皺起眉頭:“哦,吃完早飯喝嗎?”
“現在就喝!”
小丫頭將藥端到我的嘴邊,我差點沒嘔出來,試探著喝了一小口,我含在嘴裡,無論如何咽不下去,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吐到了地上。
然後我立時便聽到一個bào躁的聲音:“你、你怎麼回事?竟然吐掉我的藥!”
“你的藥太臭了-------”我的話音還未落,一隻冰涼的手就鉗住了我的下顎迫使我張開嘴,然後又燙又腥的藥汁被一股腦的灌進我的口中,我連字也沒說一個便咽了一大口,然後嗆的大咳起來,藥湯弄了一身,我頭昏腦脹的站起來,抄起桌上的盤子向那給我灌藥的人猛擲過去,結果倉啷一聲,想是沒有打中,盤子落地碎了。
無暇去理會那個醫生到底怎麼樣了,我一把攥住身邊丫頭的手臂:“帶我去沐浴更衣……咳咳……受不了……”
我剛剛轉過身去,後面冷嘲的聲音就響起來:“府上的這位公子,怎麼像條瘋狗?”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反應還是很靈敏的,沒有等這話說完,我扭身就向那聲源撲了過去,結果,我竟和那位醫生扭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