蓆子默突然站起來,貼著防護罩的內壁往外面張望:「魚苗應該都是一群一群的。這裡應該有很多的?」
然而在星河裡,破法之眼也和睜眼瞎沒什麼區別,除非是一些貼著防護罩擦過的東西,否則看出去只能看到黑灰色的濁流,能見度幾乎等於沒有。
胡青的神識倒是沒有阻礙,聽到蓆子默的話之後,突然操控著防護罩,朝著一個方向過去。
蓆子默又眯了一會兒,才聽到胡青把他叫醒:「默默,起來摸魚。」
「摸什麼魚?」蓆子默從床上爬起來,眼神還不時很清醒。
沒錯,他直接把床給搬了出來。小葫蘆的防護罩比星河城的筒子樓,地方要大多了。
胡青看他伸在被子外面白嫩嫩的腳丫子,忍不住伸出兩根鬚鬚,朝著腳底心一陣撓。
「啊!」蓆子默被撓得一聲尖笑,又被更多的鬚鬚朝著腰眼咯吱窩一頓撓。
「哈哈哈!放……放開……」
這魂淡奶葫蘆,光注意到他長了芽苞和花苞,什麼時候長出什麼多鬚鬚來的?
看似鮮嫩到能夠掐得出水來的鬚鬚,實際上把人捆得牢牢的。
蓆子默把蓋著的被子蹬掉,看似很是掙扎了一番,結果只是把自己弄出一身汗,還被鬚鬚趁機沿著掀開的衣服鑽了進去,又是一頓撓。
胡青撓著撓著,就有些恍神。
默默的皮膚真滑,戳上去還很暖暖的很有彈性;輕輕撓一下,會笑出聲;稍微重一點摁一下,會微微顫抖,還會發出很奇怪但是很好聽的聲音。
蓆子默被葫蘆鬚鬚捆得四肢張開,只能小幅度掙扎,被撓得渾身軟綿綿的,魂淡小葫蘆還用那麼不可言說地手法撓他。
滾葫蘆啊,他又不是葫蘆,剛睡醒的血氣方剛的少年人,怎麼可以隨便亂擼!
他好不容易在喘息之中得到一點空隙想要抗議,結果發現胡青的眼睛竟然有點發綠,壓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拔長了一截,從少年人的模樣瞬間變成了一個青年。
脫去了微微有點嬰兒肥的樣子,男人的線條更加立體,五官明明還是那個樣子,看上去卻從美麗變成了妖冶,只是一眼看過去,就讓人的心跳混亂起來,跟後面有一百隻大黃羊在追似的。
「默默?」男人的尾音消失在兩人貼合的唇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蓆子默才恍然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能夠活動了,魂淡胡青貼在他耳朵邊又是吹氣又是笑:「默默叫起來的聲音真好聽。」
原地爆炸!
蓆子默發誓,要不是他現在沒力氣,一定要把這個隨隨便便就開花的傢伙暴打一頓!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以前小葫蘆才只有一截鬚鬚的時候,就能把他隨便捲住,現在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