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臉手腳癱軟地勉強坐在床上,看著男人背後那朵已經微微張開的白色花朵,只覺得更加腿軟,連抬一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把紅彤彤的少年抱緊在懷裡的胡青,又對著他紅紅的耳後根親了親,暗想自家默寶寶真可愛,怎麼能這麼可愛!
可惜,默寶寶還是個寶寶,現在還不能狠狠欺負,只能小小欺負一下。
他抬手給懷裡難得乖順的少年換上一套自己的衣服。
身為一隻葫蘆,他原先的人形是按照蓆子默的樣子幻化出來的,兩人的體型自然也近似。
只是兩個人的衣服向來涇渭分明。他的衣服多半華麗乃至於花哨;蓆子默的衣服則大多數顯得更加樸素並且不講究一些。
哪怕是身為小王爺時候的衣著,也都只講究端莊得體,並不會多麼打扮。
現在,一重重華麗的法衣,被某隻有意遺忘法術的葫蘆親手穿上,平時看上去就十分俊美的少年,一下子顯得有一種高不可攀的凜然。
只是他臉上尚未褪去的薄紅,讓他看上去像是個綿軟好欺負的小可愛。
蓆子默這會兒還沒完全緩過來,又被胡青穿衣服的時候揩油無數,只能勉強板起臉,一開口就破功:「我不要穿基佬紫。」聲音綿軟得厲害。
他自己一聽,都恨不得把自己捶一頓。
馬噠,這絕對不是他的聲音!
他才不會這麼說話!
為什麼他自己聽了都那麼羞恥!
不不不,其實這是他做夢還沒有醒呢!
常年和蓆子默混在一起,胡青非常明白基佬的含義,笑著親親他:「不想穿紫色,難道是想穿紅色嗎?」
說著他自己也幻化出一件和蓆子默身上款式一樣的法衣來,「乖,紅色咱們大婚的時候再穿。」
蓆子默被他這麼自說自話,簡直要氣哭,又被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乾脆自暴自棄:「我不要穿這件。」
他自己明明有很多衣服,只是礙於儲物袋空間有限,全都放在了胡青那裡。
就像是負責家裡所有家務的家庭主夫一樣,胡青在自家男人/男孩鬧彆扭的時候,擁有一票否決權:「不行。要不你就穿這件,要不就別穿了。」
除了煮飯之外,從不打理家務的席飯缸,離了小葫蘆主夫,連一雙襪子都沒得穿!
家庭主夫還表示:「其實你不穿也挺好的。」
「……」蓆子默表示不想說話,並且向葫蘆扔了一床被子。
好在胡青還算知道一點好歹,沒再繼續逗下去,攬住他的腰把他抱起來,好聲好氣地哄:「別生氣啦,帶你去看大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