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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致默然,過了半晌道:“謝過王爺。”

他終於側過臉來看向豫王,眼中茫然失神之色漸漸斂起,依稀有了幾分客氣疏離的老架勢,豫王見他恢復故態,一時也不知是歡喜還是煩惱,道:“你就為俞汝成的死活,發悶成這個樣子?我適才跟你說話理都不理,你到底聽見沒有?”林鳳致道:“恭領。”

豫王索xing坐到他身邊來,伸手攬上他腰,笑道:“gān什麼還這般生分,擺這架子?難道還在記恨我用了qiáng?”林鳳致倒沒有閃避,卻也毫不理會,只是慢慢搖頭,道:“記恨麼?倒也不必。”豫王道:“那你還有什麼話說?”林鳳致淡淡的道:“你一向對我有不軌的心思,我也一直在加意防範,沒想到自己最後卻不慎留了個大破綻在你手裡,是我疏忽了,還有什麼好恨的?所謂願賭服輸,我也無話可說。”

豫王本來料想他多半會憤怒、會哭鬧、會指責,已經準備了一肚皮的軟款話語好來誘哄,誰知對方毫無激動,語氣平淡的說出這一番話來,仿佛那夜的事qíng只是輸了陣,並非失了身,這般若無其事反而顯得自己過於在乎,過於熱切,一時臉上好生掛不住,慍道:“到這份上你還裝什麼裝——我看你是認命了罷。”林鳳致道:“不錯,倘若是命,我便認了。”

他忽然將豫王伸到自己腰間的手啪的一下打開,轉頭正視豫王,雙眉一挑,道:“可惜林鳳致,從來便不信命。”

豫王只見他一挑眉間神采流轉,依稀又帶了素日的傲氣,不意他落到這個份上還倔qiáng得起來,心裡一時也不知是佩服、是惱恨,還是渴yù征服?冷笑道:“那你是不肯認命的了?”

林鳳致一哂,卻道:“王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同俞相的事麼?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從頭講給你聽。”

林鳳致和俞汝成的淵源關係,表面上並不複雜,幾句話就能講完。

“我認識他很早,大約才記事時就認識了,那時他還未得志,卻頗有文名,長年被大戶人家延請坐館。還記得我曾經在御前說過林氏義塾之中,因重罰了群毆的學生,最後被子弟們鬧得辭館的那位夫子麼?那便是他。鬧學堂那年我十歲,他辭館之後赴京趕考,從此青雲直上,等我十八歲時也入京應試時,他已經做到大學士,那一年正逢他主試,因此上我幼年的老師,又變作了進士試的座師。說起來,確實是淵源不淺。”

“我襁褓喪父,母親又於我三歲時棄我而去,家中只有一個忠心的老僕養育我長大,原本無力就學,是他向族長說qíng免去束修收我入學。從啟蒙到做文章,都是他一點一滴教導傳授,就連我最早的表字‘子鸞’,也是他取的——我年長後外出遊學,嫌這個字稍帶女氣,易遭口齒輕薄之徒取笑,自己改成‘鳴岐’,為此,在京城與他重逢之後,他還曾極其不悅,責怪我擅自改了表字。其實我一向對他景仰愛戴,決無不敬之意……但我萬萬想不到,他竟會對我,起了那般心思。”

豫王笑道:“這也不怪老俞,恁般標緻的門生,換了我也一樣下手——倒是你太古怪,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啊呸,說錯了,是素有淵源,老俞待你甚好,人才又不差,你便吃點虧也值得罷?”林鳳致厲聲道:“師徒父子,豈無人倫!”

他聲音嚴厲,豫王也嚇了一跳,嘀咕道:“年紀輕輕,哪有這般迂腐固執?再說,做都做了,還談什麼人倫,我看你也未必不qíng願,否則哪得三次?”

林鳳致默了一默,道:“第一次,他灌醉了我,事後解釋說是酒後亂xing,我明知是藉口,只是念在師恩深重,默默忍了這口氣。我……我本來是個連輕薄都不能忍的人,可是因為一直太過敬重他,實在不願把他想得齷齪下流,寧可聽他騙我,自己也欺騙安慰自己……結果,因為我忍了一次,他就以為可以有第二次。”

“第二次……我激烈反抗,狠狠大鬧了一場,什麼狠話都說盡了,威脅他再這樣的話,休怪我翻臉。同時我也懇求他,我們名是師生,qíng若父子,他如此rǔ我於心何忍?這樣的行徑豈非狗彘不若?大約我鬧得狠了,他也自覺無顏,又怕鬧大了於官聲有礙,便向我立誓再也不犯——我自然信不過他,從此刻意遠著他,也遞了幾回辭呈,卻均被他暗中按下了,但他那一陣倒也守諾,不再提非禮之想,竟也相安無事過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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