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見她,嘴角一咧:“倪歌。”
倪歌轉身就走。
“別走啊。”短髮女生伸出一隻手,輕輕鬆鬆勾住她的帽子,拎小雞似的把她拽了回來,“我們也算老相識了,別這麼冷漠嘛。”
倪歌記得這幾個人。
——就是上次校慶時,跳街舞的那幾個姑娘。
容嶼後來告訴她,是她們把她的羽絨服放在了廢棄的道具箱裡。即使後來送到洗衣房洗乾淨了,那件衣服她也不想再穿。
所以她沒什麼好態度:“你們有事嗎?”
“這不是來看看容嶼的女朋友,到底哪路貨色嗎。”短髮女生笑道,“上次就看出你倆關係不一般了,還真是一對啊?”
倪歌想說,我不是他女朋友。
話到嘴邊,不知怎麼,變成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你怎麼說話呢?”後面兩個女生先不樂意了,“我們好心好意來問候一下你,你倒先甩臉?”
“你們無不無聊?”倪歌被氣笑了,嘴唇有些發白,“小學三年級?喜歡哪個男生,就要先到別的女生那兒去示威?這麼厲害,怎麼不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你——”
後兩個女生惱羞成怒,還是短髮抬手攔住:“算了。”
微頓,她上前一步,湊到倪歌耳邊:“我真沒想到他女朋友要胸沒胸、要腰沒腰,你倆在一起時,他不會有跟小孩兒在一起的感覺麼?”
這鬼問題倪歌怎麼會知道。
但她回教室後,卻是實實在在地感到生氣。
如果她真的是容嶼的女朋友,那也算了。
問題在於……她又不是!!
這種怒氣迅速轉變成委屈。
她不爽極了,給容嶼發簡訊:[我討厭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考試關機,半晌沒有回。
於是她又發了一條:[你煩死了。]
他還是沒回。
考試開始,老師順著座位發試卷。
倪歌將手機關機放包里,迅速切換回考試狀態,低頭答題。
對於靠前的考場,巡考老師一般都管得很鬆,考試快結束時,才站起來提醒時間:“距離考試結束還剩四十分鐘,沒寫作文的同學,趕緊開始寫作文了。”
她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地巡邏。
停在倪歌身邊。
“同學。”監考老師伸手捻起她帽兜里的紙團,展平,“這紙團是你的嗎?”
拿起來一個,發現裡面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