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平一出大門,整個人摔在地上,他的臉色很白,胸口有一口氣憋在那裡,眼看著就有可能會將胸口撐爆。
好不容易才將電話從懷裡取出來:“阿虹,我在曹屏屏這裡,過來接我一下……”
說完電話掉在地上,他捂著胸口,想著曹屏屏所說的話。
他都做了些什麼?
捂著臉,整個人的影子被黑暗所籠罩著。
阿虹趕來的時候,一出電梯就看見坐在對面的沈家平,沈家平捂著臉,他看不見他的表qíng,可是他的身影周著瀰漫著一種絕望的氣氛,阿虹推推沈家平,他沒有動,阿虹又推了一下,沈家平的人竟然順著地面就倒了下去。
阿虹將沈家平背起,畢竟沈家平再瘦也是個一米八多的漢字,阿虹幾乎是咬著牙才將他背起。
醫院--
沈讓坐在地上,看著手裡的東西,越是看越是心驚。
一個女人有多瘋狂,他見識過,因為韓曉宇那個瘋狂的女人簡思吃了很多的苦,就算他陪在身邊依然吃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的季凝甚至比當初的簡思還要慘,簡直是腹背受敵。
“醒了?”沈讓將東西jiāo給沈家平。
沈家平只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去告訴她嗎?”沈讓總覺得這事其實季凝是有權利知道的,楊火點那麼做,只會把季凝推的更遠。
對於季凝他也不是很熟悉,可是季凝的xing格他可以摸個一二的。
見沈家平不說話,沈讓嘆口氣,起身離開。
***
楊樂兒出院的時候,老太太沒有來,這有點出乎楊樂兒的意料之外,她也感覺到了,老太太現在有疏離她的意思,可因為什麼她倒是沒有摸清楚,一個人收拾好行李。
“我來接你了。”季凝站在門邊,露出笑容。
楊樂兒回過頭,對季凝笑笑,然後繼續整理行李。
“你怎麼過來了?不忙?我也沒有什麼事qíng,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她如此說。
可是在季凝看來,卻覺得樂兒很慘。
她想一定是樂兒和家裡鬧翻了,不然怎麼樂兒都住院了,一個人都沒有來。
季凝接過楊樂兒的行李:“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楊樂兒手裡拿著一些單子,坐在chuáng上,然後想起來:“凝凝,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和醫生打個招呼。”
季凝點頭。
楊樂兒起身離開病房。
季凝坐在chuáng上無聊的看著四周,病房很gān淨,但是還是有消毒水的味道,她很不願意聞到這個味兒,然後眼睛一轉,看著樂兒還有些衣服沒有裝進去,將行李袋打開,把那些衣服分門別類的裝進去,一些洗漱的東西都裝進袋子裡,然後再看看,沒有什麼了,滿意的拍拍手,突然想起來樂兒有個習慣,喜歡將東西壓在枕頭下方。
掀開枕頭,什麼都沒有。
楊樂兒從值班醫生的房間走出來,對季凝說了句:“都辦好了,我們走吧,請我吃好吃的。”
季凝點頭,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中間的時候楊樂兒接到了一通電話,臉色迅速的變換著,中途就下了車。
季凝是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皮包落在了車上,她撫著眉頭,拎著樂兒的包回家,進門的時候彎腰換鞋,在她大幅度彎腰的時候,從皮包里掉出一個信件的東西。
季凝狐疑著撿起來,是張邀請函。
她帶著笑容打開,會是什麼邀請函呢?
然後整個人迅速的墜入冰窖之中,凍得她連一口氣也喘息不上來。
燙紅色的邀請卡上赫然寫著:楊火點先生,楊樂兒小姐訂婚!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下方的日期,季凝單手捂著半張臉。
這是怎麼回事?
樂兒說的未婚夫是指火點?
她的腦子全部都亂掉了。
季凝覺得手中的東西不是請柬而是炸彈。
門鈴響,她沒有動,外面的門鈴繼續響,她疲憊的站起身,打開門。
楊樂兒站在外面。
“凝凝,我的皮包掉在了車裡,你看見了嗎?”
季凝斂著眸子,然後抬起來看著楊樂兒:“你未婚夫的新娘漂亮嗎?”
楊樂兒臉上的血液全部散開,有些惱怒的看著季凝。
季凝讓開身子讓楊樂兒進門,她緩步走到窗子旁,推開窗子,再不然她會窒息的。
“樂兒,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能說說為什麼嗎?”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樂兒肚子裡的孩子……
季凝這些都不敢想。
楊樂兒優雅的越過季凝的身體,走到沙發前,看著那張請柬,然後冷眸看向季凝:“就像你看到的,就是那麼回事。”
季凝抱著雙臂:“那……是假的吧?”也許是因為什麼。
楊樂兒淡然的一笑:“不是,真的,當然你如果認為那是假的也沒關係。”
“是我搶了你的幸福嗎?”季凝喃喃的說道。
楊樂兒別開臉:“我們倆誰都沒有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失憶了,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因為你他出了車禍,所以一些事qíng不太記得,所以我和他訂婚了。”
“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