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我別過臉,迷迷濛蒙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微微上前,吻在他唇畔。“不會,寡人萬歲……也不會讓你死……”
我下、身一陣痙攣抽搐,緊緊絞著他不放,他喉中溢出一聲悶哼,加快了衝刺,終於摟緊了我的腰,深埋在我體內,灑下灼熱的種子。
我抱著他的脖子,昏昏沉沉地想:我要給他生孩子……
我還要在上面……
可是好累啊……
好像片刻後便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語:“還想在上面嗎?”
我無力地搖搖頭。
他低笑一聲,說:“那就讓微臣繼續服侍陛下吧。”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呢喃道:“不……要……”
他違抗君令,再挑戰火。
裴錚:“要不要?”
寡人:“不要……不要……停……”
裴錚:“要不要?”
寡人:“不要……不要停……”
他笑了。
我不該因為他放水了一回就小瞧了他,至少就體力而言,他比較適合當天下男xing楷模,而我是天下女xing的恥rǔ。
啟明星正亮的時候,我正半夢半醒著,被他攬進溫暖寬闊的懷抱,蓋上了被子。我仿佛聽到他輕輕嘆了口氣,溫柔地吻著我的眉心,低聲說:“今天突然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的話,你該怎麼辦……”
“可是放不開手了……就算有那一天,我也要你念我、想我、愛我,縱然半生痛苦……相思……也只能為我相思……”他輕啄了一下的唇瓣,苦笑,“是不是太自私,對你太殘忍了?”
“放心,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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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懶起貪**,莫怪君王不早朝。
寡人以歷代明君為榜樣,結果卻也犯了yín君才會犯的錯。
我說:“雖然今日沒有早朝,但還是要晨昏定省的,這是宮中的規矩。”
裴錚懶懶幫我描著眉,笑道:“自明德一朝起,所謂規矩,便dàng然無存。”
我沉默了,說:“你手別抖。”
裴錚說:“是你臉在抖。”
我怒了:“你臉抖一個給我看看。”
裴錚嗤笑一聲,收了手,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將鏡子擺到我面前。我把鏡子抓到跟前,挑著眉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好像一個囧字……
裴錚訕訕一笑:“手生,手生……”
我心qíng沉重地把鏡子倒扣在桌面上,一把抓起眉筆撲到他身上,張牙舞爪地說:“寡人也要給你畫一樣的眉形!”
裴錚哈哈大笑接住我,右手在我手腕上拂了一下,我右手一麻,眉筆落了下來,他拉下我的手笑道:“別鬧,否則連午朝都上不了。”
他神qíng曖昧,聽得我面上一熱,急忙從他身上下來,背著手gān咳兩聲,說:“嗯……國事為重。”
不成不成……為何寡人在他面前總是落了下風……
憂傷,真憂傷……
我和裴錚遲了半刻鐘才到母親寢宮,宮人細聲道:“明德陛下尚未起身,免了今日請安。”
我抽了抽眼角,說:“如此,告訴她寡人和鳳君來過了便是。”
宮人微笑道:“奴婢遵命。”
走開幾步,我才仰頭問裴錚:“她是不是在嘲笑寡人的眉毛?”
裴錚亦笑著說:“不是。”
我狐疑地皺眉:“真的?”
裴錚鄭重地說:“陛下的眉毛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覺得不好笑,只是有種淡淡的憂愁與傷感罷了……
新婚後第一天的午朝,按例國君與鳳君應一同上朝接受賀拜。龍座右側添置了一張鳳座,原先裴錚立於群臣之首,說離我最近也不盡然,小路子還站在我座下呢,如今才真正是一臂距離了。
因為昨天夜裡的行刺案,群臣寒蟬若噤,氣氛頗有些壓抑。只有易道臨一人出列,聲若金石擲地,歷數南懷王罪行七十二條。
那些頭低得比平時更深的,多半是受過南懷王恩惠的。
易道臨上前幾步,小路子從他手中接過厚厚一沓卷宗,上面所書儘是朝中官員收受南懷王賄賂的記錄和名單。涉案者,幾近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