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他單手撐著前額,似乎是想了片刻。“你自己遞出辭呈吧。”
“什麼?”夏飛雨嗓音有些尖銳,滿臉難以置信,“爵,你要辭退我?”
南夜爵抬起頭,“飛雨,跟了我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女人之間的那些手段,若換成別人,我是絕不可能這麼輕鬆就完事的。”、、“可是……”她畢竟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你自己都說了,我是你的左膀右臂,爵,讓我留下來幫你。”
“我是不可能留下你的!”男人說的很決絕,夏飛雨腳步不穩,身形晃了下,在南夜爵眼裡,她已和那些女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般心思,還有什麼美好可言?
“是為了容恩嗎?”夏飛雨依舊不死心,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答案會有多傷人,卻一昧追問,qíng願傷的體無完膚;“為了我的女人 ,我甘願斷自己的臂膀,三日內遞出辭呈,你好歹跟過我這麼久,我不會連你最後的路都堵死的,離開爵式,你依舊能找到自己的工作。”南夜爵話雖決絕,卻揮不去那心煩氣躁,他隨手抽出份文件,將目光從夏飛雨身上收回來。
一招南夜爵慣有的處事風格,這已經算是手下留qíng了。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了所有事qíng的真相後,又會怎麼對她?夏飛雨眼淚滾落出來,她自然不會說,糾纏這個男人沒有用,與其哭哭啼啼,還不如暫時瀟灑的離開。
女子旋過身去,背影在顫抖,她雙拳緊緊我起來,極力qiáng忍,希望在走的時候儘量不要太láng狽。
南夜爵落在文件上的雙眼抬起來,夏飛雨確實是他培養出來的,在爵式,她甚至已能替他撐起半邊。
可,她犯了忌,哪怕這些手段使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南夜爵都不會這麼狠心決心,因為私底下,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對方是容恩,就是不行。
南夜爵煩躁的將文件丟在邊上,若說為什麼不行,他也說不出個原因來,總之,不行便是不行, 沒有理由。
讓容恩沒有想到的是,司芹的動作那麼快,她像是已經全部都計劃好了的,一步一步,都是衝著夏家去的,到了這種地步,她哪怕是引火自焚都在所不惜了。
第九十七章 告訴他,孩子的真相
夏家最厲害之處,不是在於有多少資產,而是有個在市委工作的老頭子,夏渤海。
夏飛雨肇事,便是他託了關係,一手擺平的。
南夜爵對容恩依順了不少,但她答應過司芹,所以每次出門都是小心翼翼,要轉幾趟公車,確定沒有人跟蹤後這才來到司芹居住的小區。
自從奶奶走後,那個地方司芹便再也沒有回去過,容恩本想帶她去奶奶的墳前祭拜,可司芹拒絕了,她說,要瘋自己有臉去見奶奶了,才有那個資格。
容恩知道,她是在自責。
以前奶奶在的時候,司芹賺到錢大多數都用在她身上,給她看病,儘管日子艱苦些,卻很開心,不像現在,冷冷清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抽著煙。打開窗戶。容恩走過去,將她手裡的煙拿過來,掐滅,司芹看了看,沒有說什麼,“身體是你自己的,又是抽菸又是喝酒,你當真不在乎了是嗎?”
“容恩,我是真都不在乎。”司芹越過她走向客廳,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在這時候想起來,她按下接聽鍵,人也隨之找了個舒適的坐姿,“喂,夏先生?今晚不行,我晚上有約了,改天吧,好,就這樣,拜拜。”
容恩一聽到夏先生三字,眼皮便敏銳的跳動起來,“司芹,你和夏家的人接觸看嗎?”
“夏飛雨有個哥哥,叫夏子皓,我們才剛剛認識。”
“司芹。”容恩眉頭擰皺起來,司芹抬起手指,將她眉宇間撫平,“你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我不管你正在做什麼,司芹,收手吧好不好?這樣下去只會傷害到自己,真的不值得。”
“容恩,你就讓我堅持下去吧,其實,我骨子裡面並不是個堅qiáng的人,我需要有什麼支撐著才能活下去,不然我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那些傷疤,我藏著掖著,不想被揭開,我只有讓夏飛雨嘗到和我一樣的痛,我才能心安下來。”
容恩輕嘆,她和司芹的命運多麼相似,可她們最終選擇的路又是相岐的。她比司芹要來的幸運很多。
回到御景苑,容恩心頭依舊有些急躁,司芹是鐵了心,根本不聽勸,這樣下去,容恩恐怕她有天會後悔。
上樓,浴室內傳來沙沙的水聲,南夜爵的衣服隨意丟在地上,這男人習慣很不好,隨xing的很,容恩將他的褲子撿起來,還有西裝,襯衣,皮帶,手順到他口袋時,摸到藏在裡頭的皮夾,她將東西取出後準備放到chuáng頭柜上,在鬆手之際,又有些好奇的端詳著手裡的皮夾,慢慢將它展開。
裡面,cha著一排形色不一的銀行卡,容恩視線瞥到另一側嗎,就看到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