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不是想看什么的意思,哥,我是看见了你背后的疤。”乔灼说着把手搭在了傅洄舟的后背上,指尖轻轻在疤痕的大致位置描摹。
说来这疤他也算有责任,如果傅洄舟没穿着他的衣服回家,或许梁崇就不会发神经,害的傅洄舟流血受疼。
指尖隔着薄薄衣料的轻轻触碰,傅洄舟感觉自己的脊柱都过了电。在乔灼身边,他就像是进了枫林的变色龙,永远泛着红色。
他读不懂梁崇的心思,但乔灼的想法却总是领悟地很到位。他知道乔灼在用温柔的指尖向他表达歉意,他想告诉乔灼,这不是你的错,梁崇发疯可不管原因。
可他现在有些做不到,解释不了自己不换裤子的原因,安慰不了自己的伤与乔灼无关,只想偏着头隐藏自己发烫的脸。
“哥,怎么不说话。”乔灼歪着身子靠得更近,他想他的确学坏了。
和陈墨学会邀功,和张演学会贫嘴,和梁崇学会拿捏傅洄舟。
当然,他绝对不是梁崇那种耍无赖,他想耍赖和耍无赖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永远尊重傅洄舟。
他的胳膊和傅洄舟的贴在一起,含糊着声音请求傅洄舟原谅他今天的冒失,和从前的考虑不周,“哥,是介意我看你吗?还是怪我害你受伤。”
“都没有的。”傅洄舟低头扣着自己的膝盖,太近了,比一起躺在床上还近,比拥抱还让人难为情。
右边是明姐,对面是石哥,后面是陈墨,“全包围”的环境里,他和乔灼贴在一起讲小话,以后他还怎么好意思管理上班聊天的员工。
“你快回去工作啊,别总瞎想,有事我们下班再说。”傅洄舟曲起手指,用指节抵了抵乔灼的侧腰,示意他赶紧回自己工位。
他怀疑自己害了病,要不然怎么乔灼一靠近,心跳就开始捣乱。
乔灼最后在傅洄舟后背疤痕处按了按,搬着椅子坐回自己的工位。傅洄舟的眼神不自觉跟过去,恰巧看见了陈墨的手机屏幕。
相机界面。陈墨还真的自拍上了。其实上午陈墨就发了朋友圈,秀自己的工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陈墨转身站起来,“傅哥,我已经把这工服看顺眼了。”他把口袋一插,下巴一扬,咧着的嘴也收起来,“怎么样,帅不帅!”
虽然傅洄舟心里想的是羡慕你的自信,但嘴上还是很善良的告诉他帅,“公司应该给你拍张照片放宣传册上,帅得惨绝人寰了。”
陈墨咔咔又拍几张,转头就发了朋友圈:公司应该把我放在宣传册上,帅得惨绝人寰了属于是。
他贱嗖嗖的,凑到乔灼耳边,“我就是这个办公室穿工服最帅的男人。”
乔灼哼笑一声没理他,但却把这句话一直记到了下班。
他和傅洄舟下班后留在了办公室里,想等大家都走了,偷偷摸摸换下工服,准备去吃酸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