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好玩嗎?」
「一般般。」
葉潛把毛筆拿到一邊,握住他的手:「可你都和它玩好久了。」
楚辭彎起眼:「你是在吃醋嗎?」
「是,」葉潛輕聲說:「你也理理我吧。」
楚辭眼一眨,周遭的環境陡然變幻成學堂的模樣,他把衣服也換成簡潔的校服,而後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向葉潛:「小夫子今天想教我什麼?」
葉潛:「……」
他呆了一下,而後迅速地臉紅起來:「阿辭,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是你說,要我理理你嗎,」楚辭起身,坐到葉潛面前的桌子上,笑著撫摸上葉潛的臉:「夫子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生病了嗎?」
克制的古代人顯然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玩法,葉潛臉色越來越紅,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落,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外看去,手背上卻冒出了根根青筋:「阿辭,不要鬧了……」
「嗯?」楚辭搭上葉潛的肩膀,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夫子不喜歡這麼玩嗎,那我們換一個。」
周圍又換成藥堂的裝飾,楚辭把葉潛推到藥架上,裝著一格格小抽屜的藥架發出輕微的聲響,葉潛放輕了呼吸,依然覺得自己好像能聞到沉沉的藥香。
「我來幫夫子看看病,」楚辭說著,手指在葉潛心口點了點:「夫子心律不齊,依我看,大約是相思病。」
葉潛垂著眼眸,他臉色依舊是紅的,但眼裡多了許多明晰的笑意:「阿辭真是妙手仁心。」
他攬住楚辭的腰,害羞地輕輕問:「阿辭既然已經知道了病因,能不能幫我治一治這相思病?」
楚辭一本正經地搖搖頭:「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有,」葉潛認真地看著他,說道:「只要你對我笑一笑,我就能藥到病除。」
[老實人說情話真是讓人扛不住,]系統倏地冒出來:[你有沒有心動一點?]
[你怎麼這麼八卦。]
藥香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縷幽暗到難以捉摸的氣息,勾著人墜入美妙的夢境。
葉潛難以自控,他握住楚辭的腰,撫上他柔韌的脊背。
「阿辭,」他啞著聲,一遍遍念著楚辭的名字:「我好喜歡你。」
楚辭被他吻得眯起眼睛,跌進他懷裡。
葉潛的吻溫柔而纏綿,像是水,無聲無息地擁住他,讓他無處可逃。
他在換氣的間隙,勉勉強強地問道:「小夫子是想要教我別的事情嗎?」
葉潛笑了一聲:「才不是。」
他自己也不會,要怎麼教阿辭。
更何況,他不想讓阿辭受到一點委屈,這地方再好,也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