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融安搖了搖頭,從那以後,秦鸞便去了慶宣帝的陵墓,朝政初立他有心想著讓秦鸞入朝為官,但一時顧不上,不過想著慶宣帝的陵墓死後只是簡陋地埋在了後宮裡,甚至沒有葬入皇陵,想請秦鸞時隨時可去。
石融安覺得這就是個不錯的時機,起身大步往外去:“走,隨我去見秦先生。”
石融安懷著志得意滿前去,甚至因為心情愉悅連轎都沒坐,帶著近侍,兩個人大步走過去還快一些。
可是再快也還是遲了,他們到的時候,那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陵墓前,秦鸞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石融安喚了一聲:“秦先生。”
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才覺得似乎不對勁,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去,地上一柄染著血漬的長劍,劍上血漬如鐵鏽,顯然已經染上有一段時日了。
石融安伸手一碰,秦鸞直直地往側邊倒下去。
石融安有些發愣的看著,近侍反倒比他更早反應過來,發現在秦鸞僵硬的手上握著一封信,連忙取下來,連規矩都忘了,信封上寫著是給石將軍的,頓時連規矩都忘了,連忙一拉石融安:“將軍,秦先生的信。”
石融安這才反應過來,忙拆開信封。
“好!”
尹導喊了卡,地上倒著的顧風商站起來,他這身衣服半身都染著暗紅色的血漬,還是上午淋上去的血漿,靠近了還有一股血腥氣。
這是顧風商在劇組的最後一場戲了,上午剛拍了自刎。
尹導看著和這幾天和顧風商同進同出的林響衝上去噓寒問暖,顧風商正牌助理在原位置上坐著動都沒動,搖了搖頭,但還是絕情地打斷了那一對膩不夠的情人,讓顧風商趕緊去洗洗晦氣換身衣服,順便朝旁邊的副導演問一句:“紅包準備好了嗎?”
副導演拍了拍口袋。
尹導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紅包,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個紅包,比副導演準備的厚了一倍,還得意地彈了一下:“厚厚的。”
那厚厚的紅包由尹導親自交給顧風商,笑著拍了拍顧風商的肩頭小聲說道:“小顧你是個有潛力的,作為過來人算是提醒你一句,多聽經紀人的話,別任性。”
這話聽上去就像是威脅一樣,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不論是地位還是德行操守,尹導都沒有必要去威脅一個對他而言還只是個小明星的顧風商,況且這段時間,尹導在劇組裡對顧風商也是照顧有加,顯然是十分喜歡的。
顧風商上了車,立刻拆開了那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