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玉澈,則是他們第一個接觸的,認為可以拉過來的內部人物。
「從一開始,我們就發現了姜家大房家主姜平挪用資金、偷稅漏稅的問題,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一錘定音,向上面申請的搜查令,也每每被高層壓了下來,石沉大海。沒有想到,反而是姜二少的出手,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去問罪姜平,只是可惜,最後依舊沒有抓到應該抓到的人,反而只是讓姜玉琦一個人,背了所有的罪。」
「不是……您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沒有要當二五仔的意思啊!!
別忘了,我也是財閥後代,我也是既得利益者,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姜玉澈此刻已經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更是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好奇過來,莫名的又接觸到了另一個龐大的勢力等級,還是他的敵對方!!
吳遠掣看到他滿臉驚恐後悔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
「您不必害怕,這些東西,只是跟您表達一下我們並不是純粹的敵對方。相反,說不定某種情況下,我們是可以合作的。老實說,我們觀察了您很久了,整個姜家,您是唯一一個身後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我指的是zz背景。姜家、元家,每一房的家主,只要想繼承家產的,沒有一個不是斗得頭破血流,各種陰司不足為外人道,但唯有您,仿佛是真的為了底下的員工和百姓……」
他精明的那雙眼淡淡的審視著姜玉澈,仿佛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一般。
顯然,姜玉澈的改變過於巨大,或者不符合財閥生活下成長的模樣,讓對方都有點摸不定,以為是姜玉澈藏得太深而放出的煙霧彈了。
姜玉澈聽到這話,稍稍有點冷靜了一些,反問道,「所以呢?我不是為了利益,而是民眾,我就必須背叛我的階級,棄暗投明嗎?」
許是這話語有些過於尖銳,吳遠掣微微滯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鐘叔,沉吟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後答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相反。我認為財閥的存在是有必要的,起碼現在這個時候,是有必要的。」
他的話讓整個屋子裡的兩個人皆震驚的抬起了雙眸。
吳遠掣的視線一一巡視過牆上掛著的元家歷代家主的照片,坦白布公的講,「財閥的確會壟斷很多行業,權力越大,自由度也就越高,行事準則則空間更大,假以時日一定會發展的不可控,但若是交給如今的……」
他沒有說出那個詞,只是躍了過去,緩緩陳述著。
「不同的國力不同的背景,貧富差距日漸加大,是每個社會註定會發生的事情,若是一味地讓富有的吐出自己所得到的,去均衡貧窮的,那不叫做公平,即便是如今姜家元家家大業大,那也是他們祖上打下來的江山,這不可否認,不論是不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論是不是踩著別人的腦袋,用了何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