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頌看過去的時候,剛進來的幾人也注意到了他和印宿。
戚穆雖說與印宿同屬九嶷宗,但見面的次數卻不是很多,因此並不如何熟悉,便也沒打算上前說話。
但他沒這個打算,不代表身邊的人沒有這個打算,慕湘靈見城中有人比他們先到,自是想打探一些消息。
她快步走上街道,臨到街尾時,卻被當日叫住溫頌的男子攔住了,「這是你的面具。」
慕湘靈看著遞在跟前的面具,一時舉棋不定,她看向戚穆,用眼神徵求他的意見。
「接下。」
慕湘靈這才握住面具。
待接下面具後,她轉而望向印宿,一雙含煙籠月的眸子求助似的看著他,「不知能否耽誤道友一些時間?」
印宿只輕瞥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的眼皮很薄,半撩起的時候,給人一種十足的輕慢感,「不。」
慕湘靈臉色僵了僵,「我門中師姐與印道友的師兄乃是道侶,兩宗往來還算密切,道友這般是否有些不近人情?」
印宿睨她一眼,「與我何干?」
溫頌見到印宿口吐刀子的模樣,這才知道他平常對他有多留情,他想起自己癟下去的靈石袋子,想到了一個開源的辦法,「道友若是想要打探消息可以問我。」
雖說慕湘靈看不上面貌平平、修為低下的溫頌,但對於給她遞了一個台階的人,心中還是升起了兩分好感,「多謝道友。」
「不用謝,」溫頌笑的眉眼彎彎,「一個問題十快中品靈石。」
慕湘靈的臉頓時黑了,「不願說便不說,何必來羞辱我?」
語罷逕自離開。
溫頌愣愣看著離開的人影,就……不太懂,這怎麼能是羞辱呢?
與她同來的戚穆倒是沒有走,他走到溫頌身邊,遞出了一袋子靈石,「這個面具是怎麼回事?」
溫頌望著眼前的靈石,想了想還是推拒了,「戚道友曾多次救我性命,不用給我靈石的。」
戚穆沒有把東西互相推來推去的習慣,是以在溫頌說完不要之後就把袋子收了回去。
溫頌看著逐漸遠離的靈石,心中很有些痛,但還是一一將戚穆的問題回答了。
待等人走遠了,溫頌才道:「道友,他們戴的的面具都不是以歡情花為底色。
印宿腳步未停,「想到什麼了?」
「我們倆的面具是不是有些特殊?」溫頌組織了一下措辭,道:「我感覺這裡的每一張面具應該都有歸屬,就像道友與我的面具,分別屬於男子以及女子。」
「而這些不同的面具,」溫頌指著那些圖案各異的面具,「則會將修士的神識帶入不同的人身上,除卻男子和女子,只剩下那些被獻祭的修士。」
「若是他們的神識附在了那些人身上,會不會有危險?」
他和印宿的神識附著的人最後都是活著的,所以兩人安然無恙,可那些獻祭的人卻是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