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聞言,眸光淡了淡,「哪裡不一樣?」
溫頌走到石床旁邊坐下,因著石床有些高,他的小腿是離地的,他一邊晃著腳丫子,一邊道:「宿宿給的靈石要還,師兄給的不用,背債與不背債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說完他怕印宿誤會不想還靈石,連忙添上一句,「我這只是表達一下心中的感受,沒有不還給你的意思。」
「傻東西,」印宿敲了敲他的頭,「那你倒是說說,我的靈石和陣盤,你幾時能還上?」
低沉醇厚的聲調,順著耳畔傳入了鼓膜,又從鼓膜延伸到了心尖。
溫頌摸了摸耳朵,嘟著嘴道:「宿宿現在好像催債的。」
少年的紅唇水潤潤的,微微嘟起的時候,三分純然,兩分驕憨,混著小小的抱怨,可憐又可愛。
印宿輕笑一聲,「你把耳朵變出來。」
「做什麼?」
「不是說我像催債的麼,」印宿揪了揪他的耳垂,道:「叫你抵債。」
耳朵的溫度並不高,可印宿指尖的溫度卻是很高的,兩者相碰觸時,那一點白皙似是被沁透了般,迅速染上了一抹迤邐的浮霞。
溫頌感受著耳朵上燙人的溫度,覺得心坎好像有些燒,他把印宿的指尖撥開,想讓這種奇怪的感覺消失。
印宿將視線從紅紅的耳垂上移開,「不抵債了?」
「抵的,」溫頌低著頭道:「這一下……也要收靈石。」
印宿笑著問他,「你想收多少?」
溫頌的手指在石床上來回劃著名,有些緊張,「十塊上品靈石可不可以?」
印宿聞言眉心折起,正當溫頌覺得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跟個冤大頭一樣應下了他的獅子大開口。
溫頌覺得印宿有些傻,但又覺得自己作為占便宜的一方,還是不要提醒他了,最多他讓他多摸幾次耳朵,他把耳朵變出來,軟聲道:「宿宿摸吧!」
印宿看著眼前兩隻毛絨絨的耳朵,眼底蔓出笑意,許是心境不同了,他覺得這雙耳朵本應是屬於他的,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溫頌在印宿旁邊坐著,他見人沒有動靜,用肩膀撞了撞他,「宿宿怎麼不動呀?」
少年的尾音微微向上翹著,驀然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印宿回過神,抬手覆了上去。
在他碰到耳朵根的時候,溫頌敏/感的抖了抖毛毛。
印宿察覺到這個變化,手指頓了一下,然後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他的力道不輕卻也不重,是正正合適的那一種。
溫頌才被擼了一會兒,就有些想變成小狐狸躺平了,不會現實中也沒差多少,他原先坐的很是端正,可因為太過舒服,挺直的脊背慢慢塌了下去,最後趴在了印宿的肩膀上,「宿宿,給我靠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