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丘微微頷首,「煉製解藥需要的靈植大多都在宗門的寶庫中,我如今並無辦法,若要除去此毒,還需等回到宗門之後,溫道友可願多走一趟?」
溫頌誠懇道:「願意的。」
「既如此,我們出發時,會叫上道友一起。」
在陶宛丘離開之前,溫頌叫住了他,「陶道友,我想問一問,怎麼不見林柒?」
陶宛丘聽他問起自己的道侶,眸中不由漾出一片溫柔笑意,「他今日隨著眾位師弟出去尋找靈植了,你若想見他,待他回來時,我會告知。」
「多謝陶道友。」
「舉手之勞。」
待陶宛丘出去,印宿走到溫頌身邊坐下,然後把他抱在懷裡,為他祛除陰氣。
溫頌雖然怕疼,但也知道這是為自己好,是以乖乖趴在印宿懷裡沒有動作。
這樣親密而又偎依的動作,叫兩人做來,絲毫不覺得違和,反而有種水到渠成的自然。
林柒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眉目疏淡的男子抱著容色蒼白的少年,神態耐心而又和緩,兩人在這樣簡陋的地方,自成了一般畫卷。
印宿看過去的時候,林柒不確定的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溫頌聽到這句話,不知怎的,耳朵竟有些燒,他清了清嗓子,佯作平靜的道:「沒有打擾。」
他用眼神示意印宿將他放下來。
印宿望著溫頌耳朵尖尖的那一點紅,點漆般的眸子划過笑意,「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好。」
林柒在人離開之後,慢慢走到了溫頌身邊,「我聽丘丘說,你身上中了紫玉成煙,這是怎麼回事?」
溫頌把收服異火的過程說了一遍,他有些不解的道:「溫浮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嗎?」
說起這個,林柒就覺得來氣,「原先是在一起的,但他為了異火,轉身就把我師兄坑進了匯聚著陰氣的陣法中,以致師兄陰氣入體,我們還沒怎麼責怪他,他自己先跑了。」
「也就是說,」溫頌把事情捋了一遍之後,道:「段壑也動不了了?」
「嗯,」林柒看著無法活動的溫頌,惆悵的嘆了口氣,「你與師兄都是被一個人給害了,也算是同病相憐。」
「不一樣的,」溫頌反駁的很堅定,「我起碼還收服了異火,但你師兄純粹就是被坑了啊!」
因著兩人的屋子沒有隔音陣法,修真之人的感知又格外敏銳,是以這番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隔壁的段壑耳朵里。
陶宛丘從溫頌屋子中出去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拐了個彎到了段壑那裡,為他祛除陰氣,此刻聽到溫頌的話,頭一個反應就是看向自家師兄。
然後他就看到段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些。
這還不算完,只聽隔壁接著道:「他為溫浮修復丹田、煉製靈丹、尋找異火、給予資源,但他得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