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的注視,讓一旁男子偏過了頭,他望著溫頌,以眼神詢問他何事。
溫頌被他的目光盯著,呼吸亂了一瞬,他知道這是自己太過緊張的緣故,他想了想,挪動步子,走到了男子身邊,「多謝道友在飛舟上贈我靈丹。」
男子面無表情的道:「是上使賜下的靈丹。」
「但給我的人卻是你,」溫頌唇角抿出一個淺笑,「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力所能及的事,還是可以回報一二的。」
男子對溫頌這種強行報恩的行為不置可否,「隨你。」
溫頌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
男子側目看他,目光中帶著些不解。
溫頌摸了摸鼻尖,「我還不知道友的名字。」
男子道:「十七。」
「十七兄,」溫頌輕巧的喊了一聲,似是兩人通過一個名字熟稔了一般。
男子沒有應,但也沒有制止。
有了第一次的接觸,再往後也就不那麼困難了。
翌日。
溫頌再一次挪到了十七身邊,「十七兄。」
十七問他,「什麼事?」
「佛塔有些冷,」溫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十七兄是什麼修為,都不會冷的嗎?」
「金丹九層,全力運轉靈力不會冷,」十七看了一眼溫頌青白的臉色,目光有些稀罕,似是疑惑他這個築基五層的修士為什麼還沒死。
溫頌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他聽到那句金丹九層,指尖蜷了蜷,「那你的修為好高。」
「嗯。」
「十七兄是在哪裡修煉的?也是在洞窟嗎?」
「嗯。」
「我看其他人好像也不怎麼冷,他們的修為也很高嗎?」
「不算,只是金丹。」
溫頌:「……」
他也好像成為他口中的只是。
正要問些別的,旁邊忽然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輕喝,「閉嘴。」
溫頌轉目看去,說話的人面龐極為硬朗,高拔的眉骨往下壓著,厭煩的視線直直對著他。
溫頌回視著他的目光,嗤了一聲,「又沒有人規定這裡不能講話,你憑什麼叫我閉嘴?」
男子乜斜著眼看過來,「就憑我修為比你高。」
溫頌問他,「有金丹九層高嗎?」
「沒有。」
溫頌抱臂道:「十七兄方才也在講話,也沒見你斥他,我看你分明是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