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有些發麻,感受到久違的心搏,身體猶如火熱,噴灑出的氣息燙地清黎耳根滾燙。
因為緊緊貼合,清黎都能清晰感覺到蕭璟雲的所有異樣,包括那隱在衣襟之下的搏動。清黎有些不可以示意地探查他的脈搏,發覺他心跳地極其快,脖頸之間還有青筋凸起,似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對常人來說很正常!對蕭璟雲這個木頭來說極其不正常!
清黎還以為蕭璟雲被嚇到了,湊到他的耳旁:「看來他還算做了件好事情,殿下可算是終於體驗到七情之中的『驚』是什麼感覺了。人們常常受到驚嚇就如殿下現在一下,心跳加速、汗流浹背等等。」
「不一樣,清黎...」蕭璟雲說地輕微,羞於說出自己身體異樣的感受,仿佛自己心裡住著什麼洪水猛獸,讓他全身經脈變得酥麻,燃燒著自己的理智,想讓他卸下所有的禮制,淪為只剩最原始的「□□」。
「一樣!」
「你這就叫驚魂未定!」
清黎不以為然,反而側耳傾聽櫃外的動靜。
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慢慢向他們襲來,聲音越來越大,愈來愈近,還伴著陰森恐怖的笑聲,不由得也把清黎的心也嚇得其三八下的。
清黎緊緊握著蕭璟雲的手,看似安慰他人,實則為自己打氣:「別怕...宋副將不敢拿殿下怎麼樣的。畢竟殿下天龍血脈,他絕對不敢殺了你。」
「那你呢?」
清黎苦笑:「我得罪過他...」
「他真的是宋清衍嗎?」
清黎垂下眼眸。
「清黎你為什麼不敢回答我?他剛剛為什麼喚我扶桑,而你卻一點也不驚訝,是不是也早知道我叫扶桑...」
清黎無處躲閃。
蕭璟雲問地平靜:「所以,你特意靠近、有所圖謀的不是蕭璟雲,而是為了扶桑嗎?」
他垂下眼眸,雙眸驟然一深:「我派傅簡查了底細,一無所獲,怪不得,我想不出你為什麼刻意接近我?因為你所圖的並不是什麼晟宮中太子之位的蕭璟雲,而是我所不知道的另外一個我,扶桑。」
蕭璟雲問地平靜,卻讓清黎心中激起千層浪,波瀾遲遲不能平靜。
「清黎,可否回答我...」
清黎愣了半晌,又突然目光灼灼地看著蕭璟云:「在我眼里,殿下就是殿下,不是扶桑,扶桑絕對代替不了你。」
「殿下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絕不想跟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麼接觸,那人便是扶桑,我討厭他,討厭他不可一世,生來就能凌駕於眾人之上。」
「可我,不曾討厭過殿下,因為你是蕭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