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繼續,像我方才那樣。」他緩緩閉上眼,手卻沒有鬆開。
姬然悄悄睜開一隻眼,見他眼閉著,心裡放鬆一些,也閉上眼,試探著將他上唇吸進口中,輕輕吮吸。
他沒有像那她那樣一動不動,而是陪合著也去咬她。
姬然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劇烈亂跳的心逐漸平穩下來,手不知何時被他鬆開,將他肩上的衣裳抓得皺皺巴巴。
是他先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喘息:「就是這樣,以後不許拒絕我。」
溫度陡然升高,姬然迷迷糊糊應下。
「然然,我愛你。」晏洄眼眸染上一層水霧,輕輕在她下頜慢慢啄吻,「下回要去哪兒,提前和我說一聲好不好?」
吻落下一回,她身子便要跟著顫一回,幾個人像漂浮在空中,只能緊緊抱住身前的人:「好、好……我、我,外面山上的草還未完全綠,等過幾日綠了,我們也去踏青。」
晏洄彎起唇,吻緩緩往下移:「好,你今日還疼不疼?」
她縮著肩,搖了搖頭,喘得厲害:「不疼了。」
「那今晚同房好不好?我就外面,不進去。」
「好、好……」
她難得回答得這樣乾脆,晏洄心情也跟著大好,在水裡來了一回,又在床上來了一回,饜足後壓住她背後,覆蓋她手背與她十指相扣,在她肩上時不時吻一下。
「前幾年有大夫來看過,有治療的法子可以讓我再多活幾年,只是欲除頑疴,猶如刮骨療毒,見效慢耗精力,我爹並不同意。」他俯身,臉貼在她背上,聽著她的心跳聲,「若現下這法子還有用,我想試試。」
姬然心微微緊縮,有些喘不上氣來,只應了一聲:「好。」
晏洄接著道:「到時可能我得像冬日那般臥在床上,不能輕易走動。明日找大夫來看過,後日我們便去踏青吧,否則不知幾時才能出去。」
「好。」
「那我們這幾日多親近親近?」晏洄埋頭在她頸中,手在她腰間輕輕撫摸,「我要是身體好些就好了。」
她還在傷懷,眼淚都要出來了,突然聽他道:「要是身體好一些,便能和你做一整晚。」
眼淚又憋了回去,她甚至有點兒想翻白眼。
晏洄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情緒,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你不想嗎?」
她縮了縮肩:「身體不好就不要想那麼多。」
「其實還能再來。」晏洄往前撞了撞,「只是我有些害怕,弄過後會減壽,我還想多活幾年。」
他嘆了口氣,遺憾從她背上下去:「罷了,歇一日再說吧。」
姬然終於得了解脫,拉了被子要躺好,又被他摟過去。
「然然抱著我睡。」
看在他短命的份兒上,姬然懶得和他計較,松松抱住他。
隔日,大夫來瞧過,說是能按那個法子治療,此事便暫且定下來,待制定好具體的方案,便可以開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