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尋了地方坐下, 隨即有小廝為他奉茶。
喝過兩口茶水後,國公收起毛筆,遞與小廝,緩步而來,坐在上首:「近來感覺可好?」
「自上回見過大夫,治療過一段時日後,是好了許多。」否則這樣冷的天他都不能出來走動。
國公端起茶杯,呷一口,放下:「聽聞前段時日,長公主大鬧皇宮,可是為你求藥?」
「正是。」
「為父不是給過你令牌?那樣緊急的情形,你該將令牌交給她用的。」
「那樣重要的物件,怎能交於她手?」
國公抬了抬眉,雙手交疊放於身前,等著他往下說。
他雙手也交疊在身前,渾身鬆懈靠在椅背上,接著道:「兒子喜歡她不假,不願她為妾室也不假,但兒子也清楚,她姓什麼,兒子姓什麼。她會得到兒子的寵愛,至於其他的,與她無干。」
國公勾了勾唇:「既然你身體稍好一些,等過了年收了假便來上朝吧。」
「多謝父親。」
「今日除夕,你既來了便一起吃個飯吧。」
「晚上便不在家中過了,這家里的人未必願意看到我身體康健。」
國公對妻子和兒子的關係再清楚不過,他從未管過,只是不願參與這種瑣事,更是覺得兒子與自己作對,是該長長教訓。
此時,他仍舊不會明說,更不會強留人在此處,只要心是晏家的,其他的,他全可以不管。
「晚上不吃便罷了,中午吃個團圓飯並未有不便,也好去見見你那幾個姐夫。」國公起身。
他也跟著起身,此刻再拒絕便是不給臉面了:「是。」
還未至前廳便聽一陣歡笑,可跨過門檻進去後,笑聲卻停了下來,眾人一起行禮。
這府上所有人都畏懼國公,沒有例外。
「都起吧。」國公沉聲一句,大步走至首位,晏洄跟在其後。
晏夫人早就將主位讓出來了,國公直接坐上,然後瞥一眼側位,朝晏洄道:「坐吧。」
那位置原先是晏家老大的,她早起身了,只是未讓開,聽到這吩咐,亦不敢多言,默默退讓。
坐在下面的其他幾人看著這狀況,也各有心思。
國公不是慈父,面對女兒也不是,氣氛陡然沉下後,連最小的那個女兒也不敢上前撒嬌說好話,就這麼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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