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結果出來,沒人敢稟告,一切都不必明說。
晏洄捏了捏眉心:「背後主使。」
人又接著審,那侍女本不願回答,打了幾板子後,哭天喊地將主謀供了出來。
「殿下,是四公主……」太監聲音越說越小。
「四姐有何話可說?」晏洄看向老四的方向。
老四能說什麼?她正在為皇帝出事愣神,都不知這事怎麼扯到她頭上了,張了張口,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
「拖下去,審。」
「慢著!」跪坐在地上垂淚的皇后突然開口,「你四妹有何理由要害你父皇?必定是有人想要我們內訌。」
他轉過身,微微頷首:「正因如此,我未叫人處罰,只說先去審問。還是母后有何更好的法子,說來聽聽?」
皇后被堵得啞口無言。
「既沒有,便拖下去審問吧。」他頓了頓,「駙馬脫不了干係,也一同拖下去。」
殿上男女兩人連聲道冤枉,也有人想上前求情,可方才話已說到盡頭,沒誰敢再站出來。
靜默中,小太監低聲開口:「殿下,陛下他……」
晏洄快步走過去,抓住皇帝的手,擠出幾滴淚:「父皇……」
皇帝張了張口,要說什麼。
他俯身去聽,只聽見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你、害……」
「父皇放心,兒子一定會尋出害您的兇手為您報仇。」他哭泣打斷。
「不……」皇帝鈍鈍搖頭,努力要掙開他的手,可渾身力氣如沙快速流逝,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手。
臨死之際,他終於發覺哪裡不對,可已為時過晚,只能眼睜睜看著晏洄作戲。
他掙扎半晌,終是耗盡了所有氣力,闔眸睡去。
晏洄哽咽道:「父皇去了……」
所有人瞬間明白這話的意思,幾個公主顧不得那樣多,一擁而上圍著皇帝的遺體慟哭,其餘人也都跪地垂淚。
「陛下已逝,朝中大局得有人主持,太子為陛下親封,自該由太子繼位。」有人哭道。
「我不同意!」先前保皇黨站出來,「太子殿下身患眼疾,如何能做皇帝,豈不是所有事務都要有人代勞?誰能來代勞?豈非留下禍患?」
那人也不哭了,也站起身辯論:「那你說,該如何?除了殿下還有誰能勝任皇位?」
「自然是福王。」保皇黨微微抬頭。
「福王已禪讓,如今再回來,豈不是滑天之大稽?」
「那又如何?總比天下大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