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已經背過身往灶房走,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要的,一定要好好吃飯,年輕的時候……」
老丈忽然不說話了,意識到自己竟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嘮叨。
謝停舟看上去比昨日隨和,他是個慢熱的人,「沒事,您說吧。」
老丈道:「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老來病痛纏身,是要吃苦頭的。」
謝停舟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病痛纏身多年未愈,疼痛幾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早就習慣了。
他看向外面,「他人呢?」
老丈知道他在問誰,說:「你說小雨啊,天剛擦亮他就出去了,說是去鎮子上有事。」
「哎呀對了,」老丈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他讓我跟你說來著,天黑前一定回來。」
日升日暮,太陽躍過山頭,天色逐漸暗了下去。
時雨還沒回來。
老丈不放心,說想沿路去找找,擔心時雨迷路,又怕他一個人在路上出事,被謝停舟勸說去睡了。
月上中天,大黃在柴堆里豎起了耳朵,聽了一陣後朝著院門口跑去。
謝停舟聽見了聲音,他推開門,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踩著月色而來,月亮在他腳下落了一團小小的影子。
大黃已經興奮地跑過去,搖著尾巴,蹭著時雨的腿和他並行。
「你怎麼還沒睡呀?」時雨問大黃:「專門等我嗎?」
大黃興奮地搖起了尾巴,撒丫子圍著他轉了一圈。
謝停舟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樣子真如他所說,不僅討人喜歡,連狗都喜歡他。
不像謝停舟,大黃每次見了他都夾著尾巴動也不敢動,在某些方面,狗比人要敏感得多,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沈妤走到院門口才發現屋檐下站了個人。
她
驚訝道:「你怎麼也沒睡?」
「怎麼這麼晚?」謝停舟問,回到房間點上了油燈。
「事情有點多,所以晚了一點,」沈妤把包袱放在桌上攤開。
裡面除了傷藥和草藥,還有一套衣服。
沈妤說:「這衣服料子粗糙,只能先將就一下。」
謝停舟身上那一身雍容華貴,太扎眼了,畢竟是在村里,還有不少戶人家,容易暴露。
謝停舟接過來,一不小心指尖相碰,觸手都是冰涼。
「你哪來的錢?」
沈妤微微得意,「說了我有辦法,反正不是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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