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雖不知兩個在榻上一上一下能做什麼,但以他對沈妤的了解,她沒在上面摁著裴淳禮揍就不錯了,定然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情愫。
但想起來總歸不爽,那蠢貨竟比他還早認識沈妤。
忠伯滿懷期待,就等著殿下一聲令下,將那小子逐出府去,他也算不辱使命。
謝停舟接了茶盞,雲淡風輕道:「起來吧。」
丫鬟看了一眼,緩緩起身,想起忠伯叮囑的一字不漏,小聲說:「還,還有一句忘說了。」
謝停舟示意她開口。
丫鬟道:「時雨到前廳之前,小侯爺說兩人早已私定終生。」
嗒——
茶盞輕落在桌案上,謝停舟臉色陰沉。
丫鬟嚇得腿一軟,又跪了下去。
謝停舟半眯著眼,「他當真如此說?」
「千真萬確,」丫鬟叩頭,「廳內好幾個人都聽見了。」
忠伯趁機在一旁勸阻,「殿下,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二人既已私定終身,不如我們便成人之美,備上一份薄禮,祝他二人百年好合。」
謝停舟冷冷道:「祝他們百年好合?他裴淳禮配嗎?」
忠伯汗顏,老天爺呀,看來如今世子殿下不但不收手,甚至還要玩一出強取豪奪,拆人姻緣這缺德事。
問題是……忠伯難以啟口,只能在心裡想。
聽裴淳禮的描述,時雨聽著應是在上面那個,問題是他家殿下看著也不是會在下頭那個啊,他們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忠伯只覺得這種事光是想想便臊人得慌。
原想再說幾句,奈何謝停舟已伸手撫了額頭,「行了,都下去吧。」
忠伯忙閉了嘴,「那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出了房門,忠伯長嘆了口氣。
原想老王爺安排下來的任務應該簡單,誰知竟這麼難辦,任重而道遠啊。
從殿下這邊
不好入手,那估計得從時雨那邊才行。
……
天一黑,沈妤帶著人去了將軍府。
沈嫣和沈夫人已經歇下了,聽說來人直奔庫房,兩人都未來得及妝扮,急匆匆穿了衣服就趕過去。
庫房門大開,十來人正往外搬著東西。
沈夫人一見,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滾帶爬地衝上去攔在前面,「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她轉身看著沈妤,惡狠狠道:「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