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必須得接她回來,咱們上江府去,翻它個底朝天。」
兮風頭疼,原以為忠伯能來勸說勸說,結果來了個拱火的。
「您老別跟著摻和了行不行?」
「不行。」忠伯對謝停舟說:「殿下您看吶,咱們今日就鬧到江府去,江家不是出了個首輔還出了個侍郎麼,我聽說江家的旁支也有不少在朝為官,那是家大勢大,可咱們北臨王府豈是吃素的?」
「咱們這麼一鬧,陛下肯定會介入,屆時一問什麼原因,殿下大膽放言便是,直說江侍郎搶了咱們的人,殿下您看如何。」
謝停舟手中的韁繩鬆了松。
兮風終於鬆了口氣,忠伯還是只老狐狸,這招反其道而行之用得不可謂不精妙。
兮風靠近了說:「是啊殿下,屆時時雨夜闖禁宮的事恐怕也捂不住了。」
謝停舟沉了口氣。
他在「心愛」二字下亂了分寸,只要想到她在江斂之手裡,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兮風見他有所緩和,趁機勸說:「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他謝停舟偏不吃這套。
把沈妤留在江斂之身邊,他一刻也不放心。
若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接不回來,他這個世子也白當了。
「去調人。」他平靜道:「把大黃也帶上。」
兮風心一沉,看來是勸不住了。
謝停舟忽然側頭道:「你們忘了? 盛京的人只知我這幾年在北臨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還沒真正見識過,今日就讓他們瞧一瞧,何為真正的紈絝。」
兮風和忠伯還沒反應過來,謝停舟已揚鞭一揮,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他抬手打了個呼哨,回應他的是一聲鷹隼的清唳,一隻海東青呼嘯著振翅跟了上去。
兮風急得頭大。
忠伯卻望著謝停舟的背影笑了起來,「這才是咱們北臨的雄鷹,盛京的城牆,哪困得住他呀。」
……
院子靜了一個時辰,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高進去看過敲門的人,聽了片刻面色一凜,又匆匆趕回來。
「公子,出事了。」
江斂之側頭問:「什麼事?」
高進在外頭說:「北臨世子謝停舟帶著人把咱們府給圍了,老太爺在養病沒敢驚動,現在夫人和老爺在前廳接人。」
江斂之萬萬沒想到謝停舟真敢直接帶兵上門來要人。
他原想謝停舟應當對江家有所忌憚,要人只會在暗地裡,不會放到明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