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突然問:「看著我做什麼?」
沈妤當即閉上眼,「那不看了。」
謝停舟傾身靠近,勾著她的下頜,「沈妤,看著我。」
沈妤聽到他輕淺的呼吸,整個人如同被籠在一陣淡淡的松木香里,分不清是來
自他的床榻,還是來自他身上。
她不敢睜眼,「一會兒讓看一會兒不讓看,你到底要……」
沈妤怔住了。
額上驟然貼上一片柔軟。
這一次比上一次要清晰太多。
沈妤睜開眼,只能看見他的下頜,鼻尖離他的喉結不到三寸的距離。
他的喉結在滾動,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松木香的味道更濃了,似乎比江斂之的迷香還要厲害,讓人沉溺其中,連攥著被子的手指都沒了力氣。
謝停舟緩緩退開,重重地閉了下眼,「現在,能看我嗎?」
沈妤尚未從這一吻中回過神,愣愣地看著他的臉。
「傻了?」謝停舟抓住她的手,掰開她的手捏在掌心。
「傻姑娘。」他低聲道:「若有人這麼輕薄你,你應該當場給他一巴掌,或是拿刀劃開他的脖子,不能由著人這麼欺負的。」
掌心微癢,沈妤任由他的拇指撫過那一排被指甲壓出的月牙痕,「我,我才不會被人欺負。」
「那為什麼不打我?嗯?」謝停舟又問。
他知道她堅韌卻又固執,引導著想讓她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
沈妤的心亂了,她咬著下唇閉口不言。
來京的路上明明張口就能調戲到謝停舟啞口無言,真到了關鍵時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謝停舟嘆了口氣,唯恐逼她太過反倒讓她退縮。
他起身走到桌邊將半杯冷掉的茶喝掉,手指搭在桌上敲了幾下似在思考什麼事,轉而又另拿杯子倒了杯熱的給她。
沈妤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接過茶抿了一口,問:「你又是一夜沒睡嗎?」
「睡了。」
「怎麼睡的?」
謝停舟半笑不笑,看得沈妤心裡一陣似一陣地發慌。
「榻上睡的。」
沈妤的心跳亂了一拍,轉念又想,進京一路上兩個人都不知睡過多少次了,一起睡一覺又有什麼,於是定下神來。
「昨夜我打聽到一些事。」
謝停舟看著她,「打聽到什麼?」
那迷香讓她昏睡了
大半日,她仔細梳理了一遍,說:「我在大理寺時錦衣衛剛好來提人,同緒帝大半夜提葛良吉進宮一定有問題,於是我就跟著囚車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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