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被他晃得眼都花了,想偷偷打個盹兒都不行,不禁道:「世子殿下要回也是從王府正門回,你要等不如去那裡等。」
三福一想很有道理,去正門能第一時間見到世子,趕忙出了東門,沿著王府的高牆往正門去。
他來的時候天還沒擦黑,等了這麼長時間,天已經整個黑下來了。
想到這大消息一報上去,鴻運就要當頭落下來了,三福腳步越發輕快。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輕了下來,似乎聽見了窸窣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三福越想越怕,頭也不敢回,拔腿就跑。
今夜的醉雲樓格外熱鬧,盛京城的宵禁剛解,丹鳳街一帶燈火通明,連夜市也都擺上了。
李霽風今日設宴,將整個醉雲樓都被他給包下來了。
霓裳闌珊,笙歌艷舞,舞姬在廳中的獨木上起舞,看得李霽風連連拍手叫好。
前幾日盛京出了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眾皇子封王了。
太子還是太子,四皇子李昭年獲封秦王,七皇子李延昌為齊王,九皇子李霽風為燕王。
李霽風今日請了好些人,將秦王李昭年也請來了。
李昭年從不涉歡場,只坐在一旁靜聽樂曲,和醉雲樓的紙醉金迷顯得格格不入。
「四哥你成日和莊子那個老頭子神交,有什麼意思?」李霽風斜臥著,手在膝上打著拍子,還有丫鬟跪著替他揉肩。
李昭年說:「莊公博大高遠,我等凡人哪敢自稱神交。」
李霽風道:「我就想做個閒王,快快活活過完下半輩子就得了,前提是父皇別硬給我塞個王妃。」
李昭年笑了,「你這個心愿恐怕是實現不了了,我聽說父皇已經在替你物色了。」
李昭年二十有
七,已經有了一名正妃及一名側妃,李霽風只比謝停舟小上幾個月,府上侍妾倒是不少,可都是從勾欄抬回去的,沒一個正經。
李霽風羨慕起了謝停舟,「停舟,你老爹他不催你嗎?」
「不催。」謝停舟飲著酒,「已經找好了。」
李霽風「嘁」了一聲,「別也是從勾欄抬回去的吧?老王爺別被你給氣壞了,話說你要是成親,那時雨可怎麼辦呢?」
李昭年抬眸看向謝停舟,問:「是在白山獵場的那位中郎將吧?」
「可不就是麼。」李昭年擠眉弄眼,「那可是他的小心肝兒,僅次於他在教坊司的那個新歡。」
李昭年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動了動,看著謝停舟微微笑了笑,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李霽風問謝停舟,「你近日趁著時雨不在總往教坊司跑,是為了那個扶縈吧,早就跟你說旱路不如水路好走,如今終於得了趣兒了吧。」
謝停舟斜了他一眼,笑說:「你當誰都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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