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清韻樓里被活捉的人已經全都帶了回來,就關在客棧下的地牢里。
沈右這人話少,做事也是一板一眼。展安跟著折騰了好幾個來回,叫苦不迭。
沈右沒理會,轉而去查了一下死的那個刀疤臉到底是誰。
誰知道不查還好,一查之下發現這一群人全部都是「黑戶」。
暗花榜上沒有他們的名號也就罷了,這群人也沒有任何進城記錄。仿佛是憑空就出現在了不染城裡。
展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大好,
「得,我還準備著這事兒查一查就了了,就等著你來告訴我他是因為尋仇被殺。怎麼越查事兒越大啊?清韻樓的小娘子們還在等著我去安慰她們呢。」
沈右沒理會這人的哀嚎。
展安本著能拉下水一個是一個的精神:「我們家小鷓鴣呢?找個嫌疑人也找的太久了吧,這種時候還偷懶太不道義了。」
沈右提醒:「少提鷓鴣二字為好。」
萬一隔牆有耳,走漏了「鷓鴣天是姜逸北」的消息,可就不太好了。
展安嚷嚷著不行,姜逸北這小子必須給拎回來共患難。然後就去動沈右的木鳥,準備把它放出去把姜逸北給召回來。
沈右也沒攔,由著這木鳥飛了出去。
之後沈右便下了地牢,清韻樓里被活捉的那些人還需一一審問過。
因為原本是沈右應承下說去審問的,可這人到底是溝通能力有限,也下不了驚世駭俗的狠手。審問進度實在是慢。最後展安看不過眼了。耐著自己潔癖的小性子,屈尊降貴地去了一趟地牢,親自審問。
他這人是標準的笑面虎,平日裡吊兒郎當,逢人先掛三分笑。但是卻是九淵門出身,手上沾過的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下手既准且狠,問第一個人,那人不說,他也不追問。直接就拿著刀把第一個人的頭劈下來,血潑了一地。再漫不經心地一腳踢開人頭,人頭骨碌碌地滾開,留下一條血線。
然後他提著刀,笑眯眯地去問第二個人。
這麼一路下來,審問的效率高的出奇。
但從這群人口中知道的消息還是甚少,因為他們也不過一幫小嘍囉,知道的事情不多。他們是拿錢辦事。有人付了他們一筆銀兩,讓他們進城殺一個人,說是那人武功不高,很快就可以搞定。
進城的方法也自然有人準備妥當。他們只要按照那邊給的指示行事。
而且一直以來和僱主接頭的都是那個刀疤臉,他們根本不知道僱主是誰,也不知道進城是怎麼安排妥當的,只知道僱主與安排進城的不是同一人。
安排進城的那位,就是不染城城中的人。昨夜那人本來是約了他們在清韻樓談事的,刀疤臉和他談完了事,就找了一個小娘子。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