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啊小葛,」姜逸北一張厚臉皮,比牆都厚,「痴子之心才珍貴。」
舸笛:「幾文錢一兩?」
舸笛還打算笑這人幾句,姜逸北突然伸手拽了他一把。舸笛沒有防備,整個人往前躥了幾步,險些摔倒。
與此同時,兩隻弩.箭直接穿過他剛剛站著的位置,然後死死釘在了桌子上。
姜逸北看著窗外,皺起了眉頭:「追殺你的人膽兒肥的可以啊。」
舸笛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的腳,正在揉著自己的腿,聽著這句話立刻道,「別告訴我你要去追他們。」
姜逸北嗤笑:「我前腳追,他們後腳就能過來把你吃了你信不信?」
剛剛這一出就是整的調虎離山。姜逸北就是玩兒這種下三濫的路數長大的。輕易不吃這種圈套。
姜逸北:「看在你和我媳婦兒的舊部的份兒上,我留你一命。」
舸笛聽到這人自然的說著「媳婦兒」三個字的時候動作一頓,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不染城殺人跟切菜似的,看這群人這麼猖狂,待在這兒也沒什麼益處。」姜逸北沒注意到舸笛的異樣,只一手拽過舸笛一起下樓,「先回甲子客棧,那邊有展安沈右照看著。正好也讓我們看看不染城到底混進來了什麼牛鬼蛇神。」
舸笛還在被「媳婦兒」這個稱呼砸得回不過來神。被拽著袖子跟著踉蹌地走,過了半晌才慢了半拍地再次道,「舸笛是個男子。」
姜逸北笑了一聲,「男子不能做我媳婦兒嗎?早上誰在展安面前占我便宜來著?」
「…………」
早上那就是個意外,一時趕上了。想必舸笛和展安兩人都是一時逗個樂,誰也沒往心裡走。
雖說舸笛知道這人一時走了岔,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是舸笛。但是冷不丁聽這麼一聲,實在是心裡膈應的慌。
舸笛道,「你不是沒見過他麼?」
姜逸北張口就是胡說八道,「神交已久不可以麼?都神交了,睡都睡過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舸笛:「…………」
傳說中的神交是哪種體.位。
這人先是邏輯清晰地辨認出自己這個瞎子來源於玄機閣,緊接著就開始邏輯清奇地天馬行空?
真乃神人,舸笛覺得自己甘拜下風。
被人拽下了樓梯之後,舸笛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趕快把自己袖子搶了回來。生怕再多拽一會兒這袖子就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