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還沒拉過來,就從通道盡頭「咻」得射出來兩枚飛鏢,剛好穿過兩人中間,這人要是不鬆手,恐怕就會被飛鏢直接射中手臂。
假沈右迫不得已的鬆手,劍也因為剛剛的躲避而離開了舸笛的脖子。「沈右」卻不管通道里來的何人,只試圖再次去挾持舸笛,卻還沒近身,就從通道內衝出三四個人影,皆是以假沈右為目標,幾個人瞬間戰成一團。
舸笛半點也不驚訝,從容地站在一旁,只側耳聽著通道里的那個展翅的動靜。等到那聲音近了,便一抬手,然後就看到一隻木鳥飛了進來,在舸笛手上停下來了。
這木鳥「嘎吱嘎吱」一寸一寸地收攏翅膀,然後兩個小爪子「下蹲」,一派乖順模樣的依偎進舸笛的掌心。
它大概只有麻雀大小,頭和喙都做的十分粗糙,只有一個隱約的形狀。若是「沈右」看它一眼大概就能想起來,這就是他們離開甲子客棧之前,舸笛放出窗外的那隻鳥。
假沈右原本就身受重傷,現在自然是敵不過這三四個人的圍攻,很快就被他們擒下。
剛剛進來的人,有兩個押住假沈右。剩下的一個人上前恭恭敬敬地對舸笛行禮,喚了一句「少閣主。」
假沈右原本被押,現在聽得這一句才猛地抬起頭來。
舸笛:「很驚訝?」
假沈右:「…………」
舸笛:「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我父親掌管玄機閣三十年,我在玄機閣也住了十五年。舸翁亭才住進去幾天?真當玄機閣的活人都是傻子麼?」
都當這幾年舸笛是敗走的犬,只知狼狽不堪地到處尋一個藏身之地,哪裡知道這人手底下居然還有人可用。而且用的還是舸翁亭眼皮子底下的人。
舸笛不動聲色道,「原本你們不來尋我,我也打算這幾天出門去尋你們了。不過你既然自己千里迢迢地送過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不是。」
假沈右失語了半晌,方才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舸笛把小木鳥交到旁邊的人手裡,道,「我沒記錯的話,舸翁亭是說有兩個兒子。除了前幾年才剛剛認回去的舸輕舟,剩下的那個應當就是你了吧。」
假沈右笑道:「是啊。算起來,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堂哥?」
舸笛:「舸千帆?」
舸千帆:「怎的,要從我這套玄機閣的消息,還是做人質,要不然,用來和那個老頭子交換其他東西?」
舸笛搖了搖頭,笑道,「我就想知道一下你的名字。」
說罷向旁邊安靜立著的人伸出手,那人看著約四十出頭,有些鬍渣。此時立刻會意,抽出一把隨身的長劍放在舸笛手上。
舸千帆此時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識掙扎了一下。結果被押住的人給按回去了。
舸千帆:「……我聽舸輕舟那廝總說堂兄是個溫善之人,今日這是要為我破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