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翁亭:!!
舸翁亭按壓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扳指正中突然翹起一角,露出扳指中的一個小小的金鉤子。
金鉤子不大,卻極沉。尾端連著一根絲線,與碎魂引絲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皆是極細極韌。只不過這絲線是舸翁亭當了玄機閣閣主之後煉出的,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自然比碎魂引絲要好得多。
這金鉤子彈跳而出,然後在舸翁亭的操縱之下瞬間以扳指為圓心,快速旋轉,牽連的細絲瞬間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盾牌,擋在舸翁亭身前。
這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銀針「叮!叮!」的幾聲清脆碰撞之聲,就被這「盾牌」給彈飛了出去。
舸翁亭跟著落在地上,靴底與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與此同時,金鉤子停了旋轉,在舸翁亭手中一個彈射,直奔著舸笛的琵琶骨而去。
舸笛微微側耳,細細聆聽著動靜。
聽聞此聲,略微一個閃躲,與此同時三根碎魂引絲彈出,直接絞纏在了金鉤子帶出的身後的細絲上。
金鉤子打在舸笛身後的山石之上,直接把山石「砸」出了一個坑。舸翁亭收回金鉤子,卻瞬間和另外三根碎魂引絲纏在了一起。
於是兩人各自執著細絲一端,細絲在各自主人的牽引下繃得微微抖動。
舸翁亭尚且有餘力應付,他自若地看著舸笛左手食指第二根指節和中指第三根指節被絞纏得死緊,甚至隔著白色的手套慢慢透出血色。
舸翁亭從容道:「你我叔侄相見,何必如此,我還有許多體己話想要……」
話音還沒落下,舸笛兩隻手抬了一些,同時右手幾根手指動過。
突然,舸翁亭的腳邊地板翻開,彈射出來數十隻小小的機巧匣,都是只有半個綠豆糕大小的木塊,身上塗滿了魚膠。
舸翁亭慌忙閃避,可依舊有不少瞬間便粘在了舸翁亭的衣服上,那小木匣等不及舸翁亭應對,便逐一炸開。
舸翁亭身上的連同落在地上的,都炸開了。熱鬧的仿佛過年放鞭炮。
舸翁亭經此一遭,手上自然也就放鬆了。那金鉤子被扯得近了舸笛好幾步,自己的機巧兵刃差一點就要落進舸笛手裡。
他忍著身上的劇痛,瞬間發力。那碎魂引絲不如他的絲堅韌鋒利,瞬間被割斷。金鉤子收回到了自己的手裡。
舸笛這也算是出其不意勝了一遭,卻不見絲毫鬆懈。依舊專注地聆聽著舸翁亭的動靜。
只是聽這人的呼吸聲就知道他受傷不重。那些炸開的機巧匣因為要確保可以黏在敵人身上,所以必須製作的輕巧一些。
這樣一來,自然在殺傷力上有所削損。
要人命是不能指望的,但是在削弱舸翁亭的戰力上還是有些效果的。
舸翁亭帶著玉扳指的那隻手就已經受了傷,炸得鮮血淋漓。紅色順著垂下的手指慢慢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