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笛:…………
什麼歪理?
但是這門都打開了,舸笛也不能說是把門拉上當無事發生。
正在猶豫要不要賠個禮道個歉,免得姜逸北被人教訓。卻聽姜逸北「咦?」了一聲。
姜逸北已經踏步走了進去,舸笛雖說平日裡也跟姜逸北插科打諢什麼的,但在禮數這件事上還是要比姜逸北周到些的。下意識想伸手把這個沒規矩的給拽回來。
心道,這要是真是得罪了哪位前輩,我可保不住你。
可伸手只擦過了那人手臂的衣物,沒拉住人。
姜逸北進到屋子之後便盯著屋子內的那人打量。
他有些詫異的是,那個青衣白髮的人面對有人踢門而入,居然連頭都不回。還是坐在床前動也沒動。
而且這屋子裡……不大像是人住的。
當然,屋子的陳設很正常,床上掛著帳子,床邊是小几靠椅,窗邊放著長案,案上擺著些筆墨紙硯及書本,屋內一角陳設著香爐。
但是,屋子裡所有東西都積著厚厚的灰塵。像是千八百年沒人住過。
就連那個青衣白髮的男人,身上那身衣服也好似多年沒有洗過,灰撲撲的,泛著一股陳舊味兒。
姜逸北也沒有驚動那白髮的男子,只是側著身子,挑著空瞄了一眼床上,居然發現——
床上躺著一具白骨!!
那白骨身子都陷在花色黯淡的錦被下,只留了頭顱靠在筒枕上。發著黃的顱骨上還有已經鬆散得不能看的髮髻,墨黑的發上也是落著厚厚的灰。蜘蛛甚至在顱骨和筒枕之間結了一張網。
就在這時,那白髮男子突然伸手,又幫著掖了掖被角。
動作很流暢,但是收回動作之後,便又不動了,就干坐在那裡,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那白髮男子生得也是相貌堂堂,一雙桃花眼,薄唇挺鼻。皮膚蒼白而詭異,像是臉上貼著一層白紙,頭頂肩膀也落著灰塵。
姜逸北心中一動,試著伸出手指在那人鼻下探了鼻息。那人果然好似什麼都沒沒察覺,也沒有阻止。
鼻下安安靜靜,沒有任何空氣流動。
姜逸北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聽過的各種志怪傳奇一瞬間涌了上來,慌忙退了出去拉著舸笛道,「走走走。」
舸笛:????
姜逸北:「有鬼!」
舸笛:…………
舸笛抬手摸了一下姜逸北的額頭,結果被姜逸北一爪子打了下來,「幹什麼呢!」
「…………」舸笛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我怕你燒壞了。」
姜逸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