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一個大男人被輕薄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可,該做什麼?
揍對方一頓?自己氣性沒那麼大。
罵人兩句?自己不太擅長這個。
……
總不能說「這樣不好,你不能這樣」吧。
而且,最致命的點好像是——自己也沒怎麼生氣。
反而覺得這事好像沒什麼。
大概是被姜逸北三天兩頭的「媳婦兒」給鬧的,已經提前打好心理基礎了。
話說回來,自己都被親了,該干點什麼?
親回去肯定是不能的。
也不是特別想發火。
舸笛開始擔心自己的袖子了,比任何一次都要擔心。
姜逸北瞧著舸笛的樣子,有些忍不住笑。
怎麼能……
怎麼能露出這種表情來?
會讓人想……欺負他,很用力地欺負他。看著他從一臉茫然,到震驚無措,再到哭泣和無法自持。
姜逸北抬手用食指戳了戳舸笛的麵皮,「你就可勁兒招人吧,欺負我有急事是不是?」
舸笛這下反應過來了,一把將姜逸北的爪子拍開,「別老動手動腳的,你該滾了。」
姜逸北笑了一下,當真滾了,只不過滾的一步三回頭。
在窗前掠下去的時候,還不忘道,「等我回來收拾你。」
舸笛:…………
舸笛滿腔的無語,簡直有心拿袖箭扎死他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無法無天了。
姜逸北倒是心情頗好,直接掠到街頭乘人不備搶了一把劍——他自己的劍之前在天架山斷了。然後上了屋頂,前去和展安他們會合。
姜逸北剛剛離樓沒多久,街上行人漸空,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青天白日的就飄進了甲子客棧。因為此時不染城的「防護網」還未曾全部到位,而甲子客棧內部的人又都已經走了出去,反而讓人鑽了空子。
這飄進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孔遙。
不染城亂起來與他個人無關,倒是正好方便他進甲子客棧找唐三叔了。
他依舊一把紙扇,邊走邊搖,明明這天兒也不熱,就為了一個風雅。
樓道中尚有一個小廝,他剛剛從樓上下來,正欲下樓去避難處。見著孔遙往樓上走,忍不住提醒道,
「這位爺,剛剛鐘聲可響了,您再不去可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