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孔遙也沒把心思動到舸笛身上,他從手下那裡接到那塊古玉的時候,便將古玉主人,也就是姜逸北查了個透徹。
雖說沒能察覺姜逸北對舸笛的那點歪心思,但是也能看得出這兩人關係不錯。
他還指望著將姜逸北誑回去做門主,自己好卸了代門主這個擔子來著。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惹怒姜逸北的事情的。
倒是舸笛自己現在有些不自在,畢竟提醒完了三叔,自己就該功成身退了。看這個放鬆下來長談的架勢,剩下的估計都是他們九淵門內部的一些事,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在這裡聽著。
可,自己剛剛才放了暗箭,此時轉身好像也不大合適。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對峙著。
附近大概是有外敵被不染城中的人圍剿,三個人安靜之中,能聽到不遠處的喧譁之聲。
舸笛聽著刀劍爭鳴,有些走神地想到,也不知姜逸北的傷有沒有大礙。
可這念頭剛剛冒出來,又想到之前姜逸北的戲言,於是一把將這念頭掐了。
心道,他那臉皮自是可以防刀削斧劈的,自己何需來擔心。
三叔與孔遙也在聽著外面的動靜,只不過神色各異。
孔遙完全是看熱鬧的,嘴角翹著一抹笑。
就在這時,突然三人皆聽見屋頂有腳步踏過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在座三人的耳力皆非同一般。
緊接著就見展安從屋頂上跳下來,拉著屋檐盪了一下,然後輕巧地落進了屋內。
想來應該是這甲子客棧周圍出事,他放心不下三叔,所以才過來看看。
結果落地之後一抬頭,見著屋內的景象就愣住了。
舸笛可算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來陪著自己一起尷尬了。
展安乾咳了一聲站起來,「那個,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哈。諸位這是打完了還是等著開打?也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唐三叔道,「那你得問問這位代門主。」
孔遙下意識想拿著扇子搖兩下來著,結果發現自己的扇子剛剛已經毀了。
「西門主說的哪裡話,」所以只能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分明只是來敘舊的。」
他這說法倒也站得住腳,因為他進門的時候確實是唐三叔先動的手。
只是他與三叔他們的恩怨擺在那兒,這話說出來實在是沒人信。更何況,他剛剛那些擾亂三叔心神的話,總不至於是說出來玩兒玩兒的。
展安:「敘舊敘完了?那,要不您自己走著?」
孔遙:「走,走去哪裡?我暫時還不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