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歸腹誹,他還是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摸索著來到桌邊,憑手感檢查了一下之前修過的幾處。又讓晏師做了些動作,檢查了一下內部的連貫性。
姜逸北就在床邊坐著,看著這兩人折騰。
等到舸笛告一段落姜逸北才道,「如何?」
舸笛搖頭,「查不出什麼不妥,看來我小時候果真是不該仗著天資就偷懶。」
「你現在後悔也不頂用了,」姜逸北走過去揉了一下舸笛的頭髮,把人原本束好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舸笛都來不及攔。
然後姜逸北宣布,「他這在房間裡亂逛也讓人不放心,你睡得也死,要不我乾脆在你房間裡睡得了。」
舸笛:…………
怪不得剛剛凶了一下,現在態度轉什麼快。
姜逸北也不臉紅,「瞎子就該有人照看。」
姜逸北此時真是一副擔心舸笛才提出這個建議的模樣。
至於為什麼不給晏師換一個單人房間,而是姜逸北非要自己住進來保護舸笛……
嗯,姜逸北覺得這個不重要。
舸笛:「你不覺得…………」
「舸笛。」姜逸北突然又叫了舸笛的名字一聲,舸笛下意識就把話停了下來。
姜逸北道,「我之前對你說過什麼,你應當是沒忘的吧。」
姜逸北說過的話多了。
但是他這麼一提,舸笛能想起的便是上次他受了晏師一劍之後說出來的那些。
姜逸北道,「看來是沒忘。」
舸笛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正盤算著自己這三月不到的性命,不該禍害人,正準備說點什麼,卻沒想到姜逸北把人直接攔腰抱起,悠了半個圈兒,轉了方向,直接就把人給撲床上了。
姜逸北反正吃准了他不會大半夜叫「非禮」,而且這小瞎子也打不過自己。姜逸北笑得囂張,把人壓在身下,瞧著人家。
舸笛:?!!!
比起驚訝之類的情緒,舸笛現在更加明顯地感受到的是——疼。
他覺得自己差點被壓折了肋骨,自己身上好似壓了一隻熊,一口氣險些沒能上來。
「你……」舸笛已經顧不上龍陽短袖的事兒了,只能勉強道,「你老實說,你多少斤?是不是該出欄了?」
「…………嗯?」姜逸北壓著人,真心想了想,不確定地道,「一百四五?」
舸笛也跟著真心實意道,「這位兄台,你這個體重撲過來會壓死人的。」
飛撲加抱抱是狗狗玩兒的,誰看見過熊來一個飛撲加抱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