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被傷的很厲害,他是真心誠意說的。
張寧喝了口熱水,水是錢多剛打來的,他喝的口大了點,把嘴給燙了,張寧吃疼的張大嘴巴,忙著哈氣。
錢多一看不好,就趕緊著幫張寧扇風。
結果某人路過的時候,很偶然的看到了,因為角度的原因,看到眼裡的就變成了,倆男的親嘴。
別說倆男的啃一起了,就是一男一女在這個學校也是光速傳播。
最後的結果是連張寧的班主任都驚動了,語重心長的對張寧說:“老師知道你是好學生,學習認真刻苦努力,有的時候雖然會被迷惑,但總能把握自己,對嗎?”
張寧起初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一頭霧水的跟老師說自己會努力學習考大學的。
結果有次回宿舍,還沒進門,就聽見宿舍里有人大聲的嚷嚷。
“不可能,張寧不是那種人,準是謠言。”
張寧在門外就是一愣,接著聽見宿舍老大含混的說:“我覺著吧,錢多不可能啥好處都沒得著就那麼伺候著張寧,你想啊,那個錢多對張寧已經不是一個賤字就能描述的了,而且吧,我一直覺得張寧那小子心思挺重的,象個出奇不意的主。”
忙有人附和著:“我看是,張寧象做大事的,夠沉的住氣。”
張寧氣的想進去吵一架,但一想這個嚷嚷開了,自己也是沒臉,氣的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錢多就趿拉著拖鞋走過來了。
錢多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笑呵呵的問張寧:“你怎麼不進宿舍啊?”
錢多手裡拿了個盤,看著象是要去洗臉。
張寧看見錢多就來氣,懊惱的說,“一邊去。”
錢多鬧了個沒趣,看著張寧,腳趾動了動,雖然開chūn了,但天氣還是很冷,錢多穿那種塑料的拖鞋,腳趾都凍的紅紅的。
張寧低頭掃了眼,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張嘴就說,“你不怕冷啊?”
錢多臉一下就紅了,這是張寧第一次主動關心他,忙結結巴巴的說:“恩,我就出來衝下臉,用涼水洗臉,對皮膚好。”
張寧忙轉過頭去,嘟囔道:“有病。”
錢多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古怪的反映,心撲騰撲騰的跳。
錢多回到宿舍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對張寧最初的時候就是好玩,後來是覺得張寧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純粹的厭惡,可張寧,錢多總覺得張寧好像有點怕自己,錢多自動將這個理解為,張寧是跟他是同類,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錢多想著,哪怕是塊石頭,自己努力的話,也能捂熱了,他覺得跟張寧敞開心懷的時機也不遠了。
錢多倒霉了那麼長時間,這次他還真沒白盼著。
chūn季運動會來的熱熱鬧鬧的,平時光關注學習的老師也很通qíng達理的給了大家一個放鬆的機會,錢多也想參加個項目表現一下,他在初中的時候長跑就很不錯,但他剛湊到體育委員面前,就被人厭惡的推開。
錢多無所事事的溜達到張寧他們班,張寧是只要跟自己沒關係的一律不參加。
正好他們班男子長跑接力缺個人,體育委員正到處找人呢,張寧個子高,身體素質還不錯,自然是上上人選。
錢多就坐在一個空座位上聽體育委員苦口婆心的在那勸張寧。
張寧臉色很冷漠,他是個非常有主意的人,自己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
弄的體育委員臉色很不好的走了。
錢多忙湊過來說:“你就答應怎麼了?你反正也能跑。”
張寧哼了聲,只要參加一次,下次就還得參加,他能不明白這個,有那個時間,他qíng願多做倆道題。
錢多有點擔憂的看著他說:“你那麼生硬的拒絕,很容易得罪人,班集體的活動不好好參加,會被人排斥。”
張寧斜了眼錢多,“你還有臉說我?”
錢多被噎了下,無奈的說:“我是沒辦法,不懂得掩飾自己。”
張寧頂不愛聽他這個話,好像自己是那個會掩飾的。
他站起身向廁所走,這是大課間可以休息二十分鐘,廁所里很空,一個人都沒有。
張寧走進去解開褲子撒尿。
錢多站在邊上,張寧已經習慣了,皺著眉頭,雙手提著褲子,一聲不吭的被錢多旁觀。
錢多一向手欠,看張寧皺住眉頭了,伸手摸上張寧的額頭說:“別皺眉了,容易長皺紋。”
正說著的時候,張寧他們班的體育委員就走進來了,左瞧右瞅的看了倆人好幾眼,一臉曖昧的轉頭出去。
錢多沒在意,張寧臉色卻很不好。
果然到了下午,有倆人在廁所互相摸鳥的傳聞就傳出來了。
張寧嘔的臉都青了。
錢多還一臉羨慕的問他:“哪兩個啊?不行,我得認識認識,我就摸過自己的,我也想摸摸……”
張寧把書拍在他腦袋上,錢多笑眯眯的說:“你別吃醋啊,我就開個玩笑。”
張寧要掐死錢多的心都有了。
第7章
錢多很幸福很快樂,很快張寧也成沒人搭理的了。
倆人算倒霉到一塊去了。
張寧不得不重新審視錢多的霉力。
錢多不屈不撓的跟在張寧的屁股後頭,張寧是罵了說了都不頂用。
不過張寧漸漸發現錢多手頭開始緊張起來。
錢多不定期的到處賣自己的東西,什麼磁帶啊手錶計算器之類的。
那天張寧他們班又有幾個人圍著錢多看貨。
說著說著,有個人就回過頭來沖張寧調侃著說:“張寧,你也不說說你媳婦,別那麼財迷,白給兄弟一個怎麼了?”
張寧看了眼,跟他說話的是班裡平時的混子李凱,他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