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無扯了扯嘴角,又迅速放下,「我一個人。」
風橙沉默一瞬,在蔣無覺得他不會給出反應的時候,輕輕『嗯』了聲。
蔣無嘴角再度彎起,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離婚吧。」
呵。
風橙也笑,嘴唇湊近他的耳朵,冷颼颼的五個字直接咬了上去:「別得寸進尺。」
蔣無嘶了口氣,把青年推開些:「真兇。」
風橙冷艷的眉眼溫溫化開,順勢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喜歡你。」
這回輪到了蔣無沉默。
許久之後,他掀開被子,下床踩到拖鞋,默不作聲地去了衛生間。
出來時,青年已經不在房中。
*
「所以呢,你打算就這麼跟他分道揚鑣了?」韓印爵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蔣無動了動眼皮:「給我個建議。」
韓印爵嘖嘖了兩聲:「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先替廣大橙粉在這謝過你了。」
蔣無皺眉,不悅地盯了他一眼。
韓印爵不住地搖頭:「 去維林尼吧,夠大,人也多,大隱隱於市嘛。」
蔣無沉吟了會兒,沒答話。
韓印爵捏了捏手上的吸管頭:「不是,我就納了悶了,你們兩情相悅的,離什麼。」
「你當然不懂。」
「我的確不懂你的腦迴路,放著這麼個大美人不好好藏著寵著,天天一個勁地鬧分手鬧離婚,哪個人要是能有你這狗屎運,怕是做夢都要樂醒哦。」
蔣無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喝你的紅尿去。」
瞬間沒了聊天的興致,掌心微抬,按住沙發扶手打算起身離開。
「我這可是從維林尼船運過來的82年拉菲,什麼紅尿紅湯的!」韓印爵邊說邊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你怎麼跟個老大爺似的?」
動作也太遲緩了。
蔣無扶了扶腰,沒搭腔。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腰和腿腳的部位經常會酸軟的不行,身子很重,光是出門坐飛船來韓印爵這,也沒走幾步路,就累得不行。
蔣無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腹部,硬邦邦的,不像是脂肪堆積形成。
不會是得病了吧?
*
這邊,風橙也回了趟家裡,向薇薇安請教懷孕的事宜。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這幾天了,你仔細點他。」美艷的女人嘆了口氣,扭過身趴到旁邊一直僵著臉不說話的老公肩上:「這都懷了崽了,蕭哥,就認了那個兒媳吧?」
風蕭眯起眼睛,對上小兒子的視線,「他還在跟你鬧離婚?」
風橙挑了挑眉:「沒。」爸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