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一噎,眼神暗了下去,眸底深處更多了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森冷。
這不同於平時看著有些大大咧咧的他,擺出那樣一副神情的他,讓他面前站著的那房東都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莫名的滲得慌。
一般的人就算再生氣,也不過是發發火,任南喻那副表情卻讓人覺得真要是惹急了,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任南喻還想說點什麼,門口的方向卻傳來一聲貓叫,任南喻立刻回頭看去,一隻白毛長貓正蹲坐在門口的位置疑惑地望著他。
看到湛章語,任南喻一顆高懸起的心落了下去,他臉上的陰霾也隨之收起,不復存在。
房東見狀,氣焰卻是越發囂張起來,「再不出去,我就告你私闖民宅,還蓄意傷人。」
任南喻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出門之前,不忘到一旁把那隻被膠布捆住的貓用身上的衣服罩住,一起抱下了樓。
旁邊看熱鬧那些人見任南喻出門,一個個的也都悶不吭聲地走開。
就算知道虐貓的人就在自己樓上,對他們來說,要不要為了幾隻貓得罪房東也是需要衡量的事。
下了樓,回了房間。
光著個膀子的任南喻把懷裡一直掙扎著的貓放在了沙發上,下一刻,都還沒來得及鬆手的他,胳膊上就被撓了一爪子。
那貓嚇壞了,喉嚨早就已經叫沙啞的它,最後的武器也只剩下那指甲蓋都翻了的爪子。
「別動。」任南喻疼得倒吸一口氣,他試圖按住那貓,但沒養過貓的他根本不得章法,反倒是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就在任南喻都已經快按不住時,一道白色突然跳上沙發,湛章語伸出爪子按住了那土貓的脖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那貓很快就安靜下來。
任南喻都來不及驚訝,便趕快從一旁找了剪刀還有推刀過來,把那些膠布全都取了下來。
膠布一圈一圈的纏在貓身上,任南喻把那些膠布全部取掉時,它身上的毛都已經被剪得亂七八糟。
膠布取掉,那貓身上的傷口就越發明顯了。
那些毛被扯掉的紅紅的地方,大多數都已經破了皮,好些地方甚至都有了撕裂的口子。
那些口子都是貓自己扯出來的,它嚇壞了又看不見,身上又被纏住,所以就一直掙扎。
它越是掙扎身上就纏得越緊,然後越逃不掉,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用了多久,才能把自己身上弄成這樣。
看著那些被硬撕出來的傷口,任南喻微微抿嘴,眼神暗了下去。
早知道他就應該把那變態抓住再狠狠揍一頓,而不是只揍了一拳。
察覺到任南喻心情不好,湛章語爪子又用力了些,把那土貓按得服服帖帖的,不讓它動。
土貓這會兒也察覺到任南喻似乎在幫它,雖然鼻子裡嗚嗚地叫著,發出威脅的聲音,但也沒再想著要撓任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