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傷口,任南喻冷靜下來幾分,他看向湛章語,「我還以為你被他抓住了。」
湛章語甩了甩尾巴,貓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不過隱隱間還是透露出幾分驚訝和動容。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任南喻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心虛湧上心頭。
這會兒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任南喻隨手抓了件衣服套上,「我帶它去醫院,你要去嗎?」
他不太懂怎麼養貓,但也知道這貓都傷成這樣了,要是扔下不管十之八.九得感染,真要任由它跑掉,那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
這土貓不像是流浪貓,長得胖乎乎的,爪子也修過,要是讓它家主人看到它變成這樣,還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麼樣子。
任南喻嘴上嘀咕著,手上打開手機導航,找了家隔得最近的寵物醫院。
他抱著貓出門時,湛章語自覺地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路上它都格外的乖,根本不用任南喻擔心。
到了醫院,讓醫生給那貓檢查完包紮好,又交了定金把貓寄養在這後,任南喻就被醫生指著去打了狂犬育苗,他兩隻胳膊上都已經滿是血痕。
忙完這些,任南喻帶著湛章語重新回到小區時,都已經是夜裡一點多。
小區寂靜無聲,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任南喻本以為到家了能好好休息,可上了樓,卻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凌亂地扔在了樓道里。
看著那些東西,任南喻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能做到這件事,會做這種事情的就只有一個人。
那瞬間,任南喻是真的上樓殺了那變態的心都有了。
第12章 乖兒子
已是深夜,樓道里空空蕩蕩。
感應燈在亮了片刻之後,很快就熄滅下去。
任南喻站在樓道里看著滿地的狼藉,在起初的憤怒之後,迎來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借著樓梯口窗戶那邊投進來的燈光看了看地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但卻沒有急著下樓,因為現在的他根本無處可去。
若是白天,他還能找人幫幫忙,但現在已經是半夜。
任南喻也不想打電話給他以前那些朋友,畢竟他們住的地方不算近,更莫說還是這種情況下。
任南喻琢磨著找家旅館先住下,但附近根本沒看見過旅館,他住的這地方是住宅區,誰會把旅館開到住宅區?
任南喻正深感無力,腳邊就傳來一陣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