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的漠北城邊疆並不是很安穩,時常就要打仗,每次打仗,他都是最不要命的那個,因此,他很快就升為千夫長。
每一次的生死徘徊,他甚至都覺得死是一種解脫,可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求什麼,那樣東西反而離你越遠,即便每次打仗回來都一身傷,可卻沒有一次真的就此要了他的命。
許是作死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想要將其收回去。
在一次戰役中,他又一次不要命地殺敵,看得同伴都心驚膽顫,敵人顧忌不已,最後被敵軍在亂軍之中一箭穿心,當場就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刻,他才感覺到,原來死亡離他如此之近,當死亡真正來臨只之時,他感覺到的不是解脫,反而是濃濃的不甘。
不甘他如此隱忍痛苦的喜歡著兄長,卻什麼都沒得到;不甘那個女人什麼都沒做就得到了兄長所有的愛;不甘心意還未說出口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不甘年僅不到十五歲,他就要徹底於這個世界說再見;更不甘,再也見不到那個日思夜想之人……
不甘之事太多,那一刻,他醒悟了,他不應該如此頹廢下去,是他的,只能會是他的,兄長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憑藉著頑強的生命力,加上敵軍那一箭離心臟位置還有一點點距離,他活了過來,戰勝了自己。
之後憑藉著強大的武力與詭譎的戰略布局,總算做到了三品中領將的位置。
這些年,葉南免都強迫自己不要去打聽那個人的一切,只當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之人,每次別人興高采烈地寫信回家,平時一個個鐵骨錚錚的大老爺們個個都哭哭啼啼地訴說著思想之情之時,他也只是冷眼旁觀,無所謂地笑笑,告訴自己:「不急,待我擁有了徹底能夠站在他身邊的資格之時,我便會是這世上最幸福之人。」
他甚至不敢想,他心悅之人是否會等他,是否已經成親,他只知道,出來了絕不能空手而歸,不然,他這輩子將再也沒有機會了,而他也不允許發生那些是否。
每當想葉南風之時,葉南免總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寫詩。
將那些晦澀艱難的字眼拼接成一句句詩句,在思念那人時作他平時最討厭的詩,就是希望能夠減淡一些思念,讓思念不會像放久了的酒,越放越濃,最後這具身體都裝不下這些思念。
他怕這些思念最後會淹沒了他,讓他沒有了理智,只有將最喜歡之人與最討厭的詩詞放在一起,方才感覺那些思念褪去了一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