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免不以為意道:「有那麼些人說我像葉南免,我閒來無事,便去查查看。」隨即警惕地微微合攏衣服。
葉南風見葉南免警惕地看著他,沒有脫衣服的打算,這才想起來葉南免現在是一個沒有記憶之人,他之於他,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
「適才刺傷了你,脫開衣服,我看看傷勢如何。」
葉南免有些懷疑,卻還是勉強將衣服扯開。
因為是在晚上,密室之中的燈並不是很亮,且葉南免穿一身黑色衣袍,故而葉南風根本不知道看不清楚傷勢有多重,這會兒將多餘的衣服褪去,還能看見泊泊的鮮血在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葉南風在葉南免腰間摸了摸,發現手中黏糊糊的一片。
葉南免腰間的肉顫抖得厲害,神情怪異地看葉南風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話。
「你不會疼嗎?傷口都這樣了還能閒聊,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葉南風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從懷中掏出手帕來給他止血。
可惜,那一小塊手帕根本無濟於事,看到葉南免還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葉南風便氣不打一出來。
「捂著。」說罷不由分說便將葉南免的手放在傷口上,不過動作無比溫柔。
「你這裡可有備用的乾淨衣服?」
葉南免乖巧地用另一隻得閒的手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有。」
葉南風便過去想找出一件淺色衣服來包紮,只可惜一眼望去,這小子便是裡衣都是深色的,葉南風也顧不得糾結葉南免現在的穿衣風格與過去的不同,他三兩下將便一件黑色外袍撕成幾塊布條,利落地給葉南免包紮好了傷口。
待包紮完了,葉南風正要起身,才聽見上方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其實此處備有包紮用的布。」
葉南風起身的身形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道:「不早說。」若仔細看,可以看出臉上的少許不自然。
「你今日午時之後可是去過人來人往?」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又葉南風不由得疑惑:我何時轉移話題也如此生硬了?
葉南免點頭,「今日去參加賞花宴,回來時路過人來人往,正好看見……你站在樓上。」
葉南風聽到他口中些許生硬的那個「你」,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著若在以前,這小子或許會說:「正好看見兄長。」隨即嬉皮笑臉的看著他。
壓下心中的刺痛,葉南風點頭,「原來如此。」
兩人還在站著。
現如今,葉南風即便站著也只到葉南免耳朵的高度,兩人若還要繼續說話,葉南風就需要仰視葉南免,這讓他有些不適。
葉南免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請他坐下。
「可知為何失憶?」葉南風嘗了嘗葉南免剛剛倒的茶,竟然還是溫的。
「據說是在戰場上被暗算,西南那邊的各種蠱毒多的是,失憶這種事對西南人來說,想來也不難。」
葉南風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