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免也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葉南風,甚至奇異的是,心裡冒出一個想法:想到兄長身邊去,黏著他。
被這個奇異的想法弄得有些失神,他都有些懷疑以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對眼前這個自稱是他兄長之人,有著更親密的關係,他甚至毫無理由的便輕易相信了他所說的一切。
之後的幾天,葉南風時常到太子府看葉南免的傷勢恢復狀況,也應葉南免的要求,順便給他講以前發生的事情,幫助他恢復記憶。
葉南免一直都沒有詢問葉南風為什么半夜不睡覺,反倒來太子府。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此事自己不問,他便掌握了主動權,至於掌握了什麼主動權,葉南免自己也沒弄明白。
直到葉南風問葉南免,想要知道他最近查的刺殺皇帝一案的涉案人員有哪些時,葉南免才知道,他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了葉南風的親生母親。
當時葉南免的心底無來由的只有兩個字:完了。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無比,他無比害怕,木婉一行人是他監斬的,人也相當於是他殺的。
他滿腦子都是他殺了葉南風的母親,哪裡還想得起主動權的事情。
倒是葉南風看到他臉色蒼白,嚇壞了,心疼和自責占據心頭。
「這是怎麼了?為何臉突然如此蒼白?可是傷口裂開了?我去找人請太醫。」
葉南風匆匆說完便連忙要去找太醫,早就已經忘了他也會簡單的診脈。
葉南免趕緊想要抓住他的手,卻只來得及拉住衣袖。
「無妨,我沒事,忘之不必去找太醫,你陪陪我便好。」再相識之後,葉南免便一直喚葉南風為「忘之」。
葉南風慌亂的腳步這才停下,蹙著眉看著葉南免。
「真無事?」
葉南免點頭。
葉南風看他臉色看起來沒之前那麼蒼白了,慌亂的心這才鎮定下來,將信將疑地坐下來。
「我為你把脈看看。」
葉南免順從地伸出手遞到葉南風面前。
「忘之知道……是我作監斬官。」
「知道。」
「那……忘之可是討厭我了?」
葉南風搖搖頭。
「即便知道是我下令將你母親殺了,你也沒有恨我、怨我嗎?」葉南免明顯不信,按照常理來推,若誰的父母被人殺了,那人只怕會將那殺父母之人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